“虽然风寒痊愈了,可许是病得太久,倒也是伤了心脉了!”
说着,魏子煜脸色愈发难看了。
我正打算出言安慰,谁知魏子煜又反问起来:“你最近睡得不好吗?”
他这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
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是学了医术还是透视眼呀?这怎么……难道普通人在这些学过医术的人面前,哪怕是穿了衣服的也就是……一丝不……??
话说魏子煜不是总说自己医术不精嘛?
“妾……没有睡得不好啊~”我有些心虚,“就……还和平常一样,爱踢被子?”
“骗我可是欺君呀。”魏子煜冷冷说道。
见我没说话,魏子煜叹了口气:“若非看见你刚才卸妆,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妾……没有……”
我知道生辰当晚魏子煜得来,我还是特意等到快睡觉的时候卸妆呢,本想着晚上乌漆嘛黑的也看不清楚,谁知道……
就在这时,魏钦忽然走了进来。
冲着魏子煜和我行礼之后,魏子煜看向魏子煜:“陛下,太医署的病案拿来了。”
“刚才进门的时候就觉得不对,摸你手的时候都是凉的!”
随后魏子煜接过病案开始翻开起来,见他不说话,我和魏钦也不敢出声。
只见魏子煜越翻越有些烦躁:“太医署的太医医术不精你也不知道和我说。”
“太医没有医术不精。”我辩解道。
“那就是手底下人伺候不尽心!”魏子煜又道。
“他们没有不尽心。”我又辩解道。
见我接连辩解,魏子煜合上病案,随后直勾勾看着我:“那还剩下谁的错了?”
我被魏子煜问得哑口无言,还能是谁的错呀,可不就是剩下我自己了?只是我也没有不好好吃药、遵医嘱,我实在是不想背锅,于是只好低头不说话。
见我如此,魏子煜语气也不再那么生硬:“这些个太医平日就知道争名夺利,可一到真的要治病救人的时候又畏首畏尾。为保自己不出错就知道开些不温不火的药方应付!”
“是妾自己身体太弱,他们用药小心些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劝慰道。
“要不我让吕信回宫?左不过军营的疫病治得也差不多了。”魏子煜问我。
“这怎么行?这疫病虽现下得到控制,可到这时候也最容易死灰复燃。除非彻底根治,否则……若是贸然把他们召回宫里传到大臣们耳朵里是一回事儿,若是哪个不小心把疫病传到宫里,到时岂非是妾的罪过?妾不要当罪人!”
“和谁都没有关系,就是妾自己的缘故。陈太医的医术很好,妾吃了他的药身体也日渐恢复。手底下人伺候也很尽心。妾也想赶紧痊愈,也想睡得好,可妾……”我愈发有些委屈。
魏子煜看着我,嘴唇微微颤动。放下了手中的病案,随后示意魏钦将病案拿走。
魏钦走后,魏子煜起身径直走向我。我正以为他要对我说什么的时候,谁知他将我一把搂在身旁安慰。我有些吃惊,但反应过来之后只觉他的手臂粗壮有力让人很有安全感,他的身体暖暖的,不自觉就散发出一阵阵的沉香味,闻着那淡淡的香气,心绪也渐渐平复。
“我知道,你定是为了燕国和西秦的事情忧心。你心里一直多记挂着可未免落人口实也不敢太过问。如今情形还好,西赵那边也没再闹起来。至于燕国和西秦两国……他们已经答应来魏国商谈了,如今都传信说要来,想着最快下月初他们就能到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两国闹得太僵的!你不用担心害怕!”
其实我也是没多为此犯愁,我只是单纯的做噩梦睡不着觉。不过……既然魏子煜提了那我也就当做是这样的吧~
“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