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压力?什么意思呀?”赫连悠懵懵的问道。
我这才想到这词儿或许在现在还没有,于是赶忙找补:“额……就是……反正就是现在过得可能不不太如意吧。为自己为母家、为孩子的,总之又没办法排解,也只好用这样的法子发泄了。”
“不如意?若说为了这些,那前阵子不如意也就罢了。可现在……若不是她自找没趣儿谁还能让她不如意、顺心的?”
这时吴忺接过话来:“人心不足,烦扰不断,向来如此。”
“要是这样说的话,倒也是说得通。”赫连悠喃喃道,“不过,谁还有没有个得势的时候?难不成个个都会像乔贵妃那般?她到底也是出身官家,而且宸王又是那样的性情,不应该呀!如今我瞧着她那样子不知何故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她无理取闹的时候,虽也是厌恶但……又没有那么惧怕,就像……是糊弄人装装样子。哎!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叫……叫……”
赫连悠倒是干着急,我和吴忺看得一头雾水:“叫什么?”
“叫……叫……就是前几日刚在话本子上新看见的词儿!”
见赫连悠还是想不起来,我这还迷糊摸不着头脑呢,谁知吴忺低头微微一笑随后道:“色厉内荏。”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儿!”赫连悠激动道。
“贵妃眼下倒是十分得意,儿子出息、家族鼎盛,自己也是身处高位。可……许是最要紧的事儿还一直未有决断,贵妃只怕心里不安呐~”吴忺意味深长道。
想想吴忺说得也对,立储之事一时还未定夺,虽然眼下乔贵妃一家倒是得魏子煜器重,可是之后呢?魏子煜行事反复无常,时而追捧时而打压的,只怕任谁经历几次也会心有余悸吧~
“这世间又能有几个可以真正做到豁达、超脱?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患得患失,谁又能抗得过?又能扛过几回?若非真的内心强大,便只能借外力硬抗了!”我呢喃道。
短暂的沉默之后,赫连悠率先开口问道:“你这说得一大堆都是些什么呀?我怎么一个字儿都听不懂?”
见赫连悠一头雾水,我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我胡说八道呢~”
貌似这样的答案赫连悠不是很满意,尤其是她见吴忺也跟着低头微笑时,赫连悠不禁“切”了一声表示抗议。
不过她倒是十分豁达,并没有揪着这样的结果不放。
“不过今日贵妃貌似对和亲之事势在必得?就好像事先知道西秦此番前来一定来说和亲之事,而和亲的公主一定是宜川公主似的!不管平常如何,就冲她今日对贤妃那般冷嘲热讽、幸灾乐祸,在一个母亲面前说这些话,实在让人有些不爽!”
听着赫连悠说这些话,虽未言语但是内心也不禁有些赞同,更有些悲哀。这世间女子本就艰难,相互扶持都未有出路,为何还要彼此伤害呢?乔贵妃如此幸灾乐祸便知她自己也清楚其中利害,己所不欲何故施人呢?
“赫连姐姐这话说得倒是有些意思!”吴忺意有所指起来,“如若乔贵妃真是比旁人都事先知道些什么,那她又是从哪里事先得到的消息呢?”
见吴忺说得认真,我便打断道:“这样没边际的事儿,不过是她说着玩儿的,随口一说的话你也信呀?”
听闻,吴忺先是定睛看着我随后淡然笑道:“姐姐只知赫连姐姐是随口一说,又为何不时我是随心一想的?”
吴忺既这么说了,我自是也没什么可说的,自然轻松一笑,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或许我也是太敏感了吧,总觉得吴忺似又是得到了什么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