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正坐在梳妆台处,妙莹为我梳妆。頕
喝过药之后,漱口之时正巧吴忺缓步而来。
吴忺冲我微微欠了欠身之后,我便对她开口说道:“不是也没什么大事儿了吗?这里有妙莹在就好了,这些时日你也着实辛苦得很,还不多去睡会儿?”
“要说此番宴请西秦使臣,我不过是从旁协助。要说辛苦也是惠贵妃辛苦,我哪里辛苦了?”吴忺笑道,“我也是早起习惯了,再说,难得这会儿空闲,陪着姐姐说会儿话也是好的。”
待四处没什么人时,吴忺这才小声对我说道:“今日,西秦使臣便要走了。”
“看来果真如传言一般,他们不是一般的着急呀~”我不禁有些感慨,“还以为他们会先派个人回去报信儿,剩下的再过几日等与陛下这边商定选个吉日再走,不想竟都要离开了,还如此匆忙!”
“也是实属无奈,西秦国内秦王宠臣一党与王后母族闹得厉害,两方处处提防着,即便是这回派出来的使臣也是各属其中阵营。未免有不利于自身的消息先传入国内,便也只好一同走了。”
“如今光是想象着消息传入西秦国内之后秦王、秦王宠臣还有秦王后的模样就觉得有意思。”頕
说罢,我和吴忺相视一笑。
最近这几日后宫倒也没什么特别之事发生,惠贵妃也没再多留我们便也放我们各自回宫了。
我和吴忺还有赫连悠照常顺路一同回去,谁知这时赫连悠竟不时唉声叹气起来。
我一时好奇于是问道:“这后宫刚消停没几天,你这又是怎么了?”
“唉,就是因为后宫消停了我这才叹气呀。这自宴请之后和亲之事也算是告一段落,贤妃那儿暂时是没事儿了,可乔贵妃那儿也没动静了!前阵子一直听她俩吵架拌嘴的,如今一不吵了倒是有些不习惯~”
听罢,瞧着赫连悠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倒是有些好笑。
“贵妃这几日闷闷不乐也是正常,毕竟曾经她看重的给宸王定下的一门婚事被陛下给搅黄了。”随后吴忺解释起来,“陛下嫌那个皇族因着前儿查出的受贿,怕牵累了宸王的名声便暗示私底下免了这场婚事。”頕
“是呀,如今贤妃得意,贵妃失意,还等着贤妃为此事嘲讽贵妃,然后贵妃再反击回去,两相大闹一场呢!谁知道俩都不吵了。”赫连悠有些败兴。
其实也不是刘贤妃和乔贵妃不想吵,主要是没机会、没场合吵了~
毕竟相互看着也碍眼,索性平日也就井水不犯河水,避着对方远远的。每天也就在景阳宫遇见,看着对方不顺眼便拌几句嘴。可如今惠贵妃也终于是“学聪明”了,也不久留着大家聚在一块儿聊天了,交代完事情就让大家走,绝对不给刘贤妃和乔贵妃拌嘴的机会。
就这样,明面的吵架就此避免,是否相互腹诽尚不可知。总不能让赫连悠变成她们腹中蛔虫听她俩吵吧~
“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呀!这都吵了这么些日子,这吵架的话愣是没变过样儿,你还没听烦呀?”我劝赫连悠道,“再说了,这吵架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也知道后宫度日漫长,你也不能拿人家吵架当乐子吧~”
“敢情你那儿隔三差五的就去个人儿,不像我的锦乐宫门可罗雀的。自打那个谢氏犯了事儿被陛下打入冷宫,锦乐宫就剩我一个人。陛下平日来时还好说,若不来,怪冷清的!”
于我而言,赫连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頕
“都是因为你!”不等我和吴忺做出反应,赫连悠便怒气冲冲得用手指着我,“要不是你不让我你那儿,我何必无聊到看人吵架取乐?!”
“我只是那天有客人不让你来,又不是让你平日都不来!再说了就让你上午半天没来,谁知道之后接连几日你都不曾到访。你自己不来反倒还赖在我头上?”我被赫连悠弄得哭笑不得。
“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过?只是怕是淑妃不欢迎,每每我去,不是你有事儿不方便见人便是不在盈华宫里。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既然不欢迎那我还去,岂非太不识趣儿?”
说罢,赫连悠冲我又“哼”了一声,随后撅着嘴把头扭向一边。
“你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