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煜像是缓了很久,随后缓缓问道:“他真死了?”
这一问倒是像解开了定住我的“穴道”,我立马侧身,耳朵紧紧贴着门,生怕自己错过什么。馠
“不要响了,不要响了!”我压低了嗓子在心中怒吼道。
也不知道是从何开始,我的耳朵一个劲儿嗡嗡直响。我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我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只能听声音和对话分辨。
“若无确凿实证在下怎敢胡言?这是在下从那吴骏身上解下来的绦带,若非他身死,凭在下如何能取得如此贴身之物?”
该死!生就生,死就死!说这些绕话做什么?!
就说一句“他已经死了”很难吗?!
“吧嗒吧嗒……”馠
很难吗?
……难吗……
“便是亲眼见到他断气了,这才敢下手拿!陛下请看,这上头还沾染上些那吴骏的血迹!”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不清,豆子大的泪珠一个劲儿的开始往下流……
我一个劲儿想象着定王描述吴骏身死的场面,顿感冷汗直流,鼻子酸楚,下巴更是不住的颤抖……
我现在一定是在做噩梦吧?就像是先前夜里梦见的那样?
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人冲过来往我胸口插上一刀,然后这样我就可以醒了……馠
我开始止不住的想起从前与吴骏在一起的每个时刻、每个瞬间。
明明在记忆里他还是活生生的人呀!!!
年中的时候我们还在通信呢!!
此时此刻,我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任何的话。只觉得外头那几个人说话就像蚊子在耳边“嗡嗡”似的,既烦人又轰不走、打不着的!
“只是……也未曾听燕国那边儿提起吴国公的死讯……”
“凭谁心口受了狠狠一刀还能活着?再说了那刀下去之前便已是身受重伤,活不了了!至于为何打听不到吴国公的死讯……这……”定王欲言又止,“魏王该是最清楚呀!”
直到这时,定王他们也不忘暗暗挑拨我和魏子煜之间的关系。难道为达目的就一定要不择手段吗?馠
魏子煜的问话曾让我短暂的燃起希望,但随之而然的定王斩钉截铁的回答又让我跌进深渊、谷底,心如死灰。他似乎是知道我在期待着什么,然后不留情面的斩断,斩断一切奢望。
他们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带着倒刺的木刀狠狠地反反复复的扎向我的胸口。
此时的我早已心痛到麻木,仿佛只有这样的剧痛才能让我清楚的意识到:
我彻底失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