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持只淡淡地瞥了苏徊意一眼,看到他开开心心地把孙河禹的地盘占了,嘴角还翘了一下。
周青成瞬间更加惊恐,果然是有点撞坏了吧?
下家的崔少被这一步逼得进退不能,他朝苏徊意苦笑,“都叫你手下留情了。”
苏徊意这才想起他的嘱咐,心虚地转头看了幕后黑手一眼。
苏持挺直地坐在一旁,一手搭在膝盖上敲了两下,他看向崔少,“没手下留情吗?”
崔少指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资金,“这叫手下留情?”
苏持就挑了挑眉。
……
接下来的十分钟,所有人切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把“骰子游戏”玩出商战的既视感——
计算、分析、取舍,在每一种投掷的可能性中剖析出最有利的一种投资占地方案,充分利用抽到的每一个道具以退为进、逆风翻盘。
苏徊意虽然早就见识过他大哥如何凭借脑力赢过他三哥绝顶的运气,但现在还是被这几近碾压的战局给震撼了!
最后的筹码一收,苏徊意一人独揽全部资金。
周青成“靠”了一声,“你们玩的这是大富翁吗?你们玩的是不倒翁!谁能打倒你们啊?”
苏徊意沾着苏持的反射光,印堂都在发亮,像颗抛了光的汤圆。
崔少叹了口气心悦诚服,“玩不过,不愧是苏家的人。”
有苏持在,难怪苏氏集团会成为商圈一座屹立不倒的雄峰。
为了给朋友们留下不太恶劣的游戏体验,苏徊意只玩了这一把便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其他人。
他跟苏持重新回到两人的小角落,他兴奋地朝他大哥一挤,“大哥就是坠吊der!”
他现在看苏持都觉得在闪闪发光,这种光芒超越了外貌身形,完全来自于深层的人格魅力——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呢,芜湖!
苏持看上去心情也不错,捏了捏他头顶形状有点松散的紧箍呆毛,二度塑型,“我很少玩这些游戏。”
苏徊意顶着脑袋随他搓捏,“我知道,高手都在关键时刻才出手!”
“这算什么关键时刻。”
苏徊意只是随口夸了一句,闻言就卡住了。
“你还真的是孙悟空版的弼马温?拍马屁都能拍到马颅骨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他柔韧的发丝,苏持悉心指导他,“需要我教你怎么说吗?”
苏徊意洗耳恭听。
苏持说,“我是为了你才出手的,懂吗?”
一场聚会玩到晚上八、九点才结束。
本来几个公子哥平时能玩通宵的,但在场的几位名媛小姐要早早回去卸妆做美容,他们吃过晚饭玩了会儿便散场。
走出俱乐部,夜间的冷风立即迎面袭上。
苏徊意缩了缩脖子,苏持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到胳肢窝下面来?”
“不了,谢谢大哥。”
苏持没有勉强,只把他的毛领拢了拢,拢得像个鸟窝,“脑子别被吹僵了。”
苏徊意很有自知之明,“不会的,脑容量少,迎风面小。”
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