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难测,我觉得之前答应的事情,还是要多考虑考虑,不然以免哪天,就被陛下给出卖了。”
“镇龙玺丢失三日之后,我才得知消息,看来陛下对我依旧心存顾虑和怀疑,既然如此,陛下还是最好不要轻易相信我。”姜澜怡然自若,神情未变。
夏皇的玉手,啪的一声就拍在了床榻上,若非质地坚固很是特殊,恐怕会被她这一掌直接拍成齑粉。
“姜澜……”她冷冷地道。
姜澜一脸的好整以暇,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动静再大点,明日一早陛下可以让侍女前来换一床软榻了。”他慢悠悠地道,气定神闲,并不在意。
“你在故意气朕……”夏皇上前一步,自他手中夺了酒杯,然后扬起脖颈,一口饮尽。
姜澜挑眉道,“这酒也不让喝,欲仙坊也不让去,陛下还想让我以后帮你?天色不早了,陛下不妨早点洗洗睡,梦里或许什么都有。”
夏皇气得胸口阵阵起伏,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如此牙尖嘴利,偏偏那一脸自若泰然的神情,更令人火起。
“镇龙玺丢失一事,是朕误信于人,朕非圣人,又岂能一步不错?”
“朕乃天子,若事事都不多留个心眼,又岂能坐稳今日这个位置。”她强压气恼,耐着性子解释道。
身为皇帝,哪有疑心病不重的,她这已经算是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的了。
姜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说来也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也确实应该如此。”
夏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哼道,“朕这一国之君,还不是得任人拿捏摆布?”
“确实。”姜澜认同地点了点头。
夏皇气得把玉手都攥紧了,然后又缓缓松开,面无表情道,“朕知道你和相国不是一路人,身为儿子,你也看不惯他的所为,也不想天下黎明百姓,自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你才会在暗中屡次帮朕,正是因此,朕觉得你能堪大用,能避免将来大夏社稷动乱……”
姜澜听着这话,直接将她打断了,笑呵呵道,“陛下这画饼技术,还得多学学。”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高尚,又是为国为民,又是为江山社稷的,我只是个贪图享乐,自私自利的人……”
夏皇可不信这话,直视着他道,“那你总得有一个理由,总不可能是因为朕?”
姜澜目光在她脸蛋上打量着,很是认真道,“那陛下还真说对了,如今我也算是抱得美人归了,还是当今的天下共主,大夏女帝,不知多少的年轻俊杰羡慕嫉妒,恨不得将我取而代之。”
夏皇总算从他口中,听到了一句舒服的话,虽然也知道他言不由衷,说的并非实话,冷哼道,“可在朕看来,你却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朕占了多大便宜。”
“莫非陛下就很乐意?”姜澜笑着反问。
夏皇顿时就不说话了,虽说不是很乐意,但也没他所想的那么抗拒。
只是这话,以她的身份,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说了这么多,也该谈正事了,陛下心里想必也有数。”
“你我虽有夫妻之礼,却无夫妻之情,今夜正好顺便立个章程。”
“为了大夏社稷的稳固,也为了陛下你自己。”姜澜敛去笑容,神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你说。”夏皇依旧是那副扬起下巴,从上而下俯瞰他的神色。
“陛下的眼睛,是长鼻孔上面吗?自今夜开始,你便对我如此态度,莫不是让我仰起头和你说话?”姜澜不徐不缓地问道。
夏皇发出冷哼,若非他一开始惹自己生气,自己会是这般态度?
但还是依言在姜澜对面坐了下来,却见他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落向自己胸前,她略显疑惑地低头看去,顿时可见一抹雪白细腻,在淡粉色的修身华衣下若隐若现。
夏皇当即伸手攥紧,很想恶狠狠地瞪姜澜一眼,却见他嘴角噙起抹饶有兴致的笑意,当下又将手松开了,堂堂正正、丝毫也不显忸怩。
她可是当今大夏之主,又岂会像是寻常女子一般,遇到这种事情就羞得不行?
既然夏皇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姜澜自然也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欣赏。
不得不说,以前夏皇男子打扮,以束带裹胸,丝毫感觉不到她的雄伟壮阔,今日这般近距离欣赏,却也能隐约窥到那惊人的规模。
何谓倾城绝色?便是低头不见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