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夏洛特还没成年?”杰森想起哥谭那群老板跟他说的内容,非常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
“就是这样。”赫曼肯定地点头。
“好吧我们换一个话题吧,这方面我确实不是很理解你们天命之人。”
“我知道,我也不是很理解杯。”
……
在客厅沙发上,赫曼专心翻阅着书籍,时不时还会用拉丁语词典查查生僻的字词,他手上的书本很厚,封面中间一大片是粉红色的,两边是黑色的包边,让它看上去更高级了一些。在封面的最中间画着一个很像大写字母a的符号,但是又比字母多了一些部分。
这是由拉丁语编写而成的亚历山德罗·拉克罗切的手记,里面记载了与拉丁语有某些共同之处的女巫的语言。
“你在那里吱吱什么呢?”杰森在门口站了一会,一直没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脸色看上去很微妙,像是在怀疑自己看见的场景。
“这是一门新的语言,我在学。”赫曼放下书,看向他。
“你怎么不进来?”
“学什么,老鼠语吗?”杰森这才进来,把门关上,换鞋,拿着报纸走过来。
“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看见你一直在学老鼠叫。别吱吱了,来看看今天的报纸。”
“怎么了。”这么说着,赫曼接过报纸打开看,然后在很显眼的地方看见了斯特拉思科因家遭火灾的消息。
“哦。”赫曼挑挑眉,“我觉得在我们之后又有一批人过去然后烧了他家的可能性不大。”
“我也觉得,但我不知道他究竟图什么。”
“没关系,这个不重要。”赫曼把报纸叠好放到桌子上,“你之前说想看我的收藏,想看哪一方面的?”
“真的能看吗,我以为你应该有个像斯特拉思科因那样的收藏室?”
“没有,我的收藏…有一件宝物可以让我把其他收藏都随身带着。你知道,我们在伦敦的总部已经没有了,如果这些宝物也被防剿局带走的话,我会心疼死的。”
“原来是这样。”杰森没怀疑什么,对无形之术明显是赫曼了解得比他要多。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想看的,你才是了解更多的吧。”杰森单手撑着脸。
“你说得对,我想想……去酒馆看看怎么样?”赫曼说着,起身,然后去闲置的书房,装模作样从墨绿色桌面里拿出来了一本书。
“什么酒馆?”杰森坐在客厅没动,看着赫曼把书拿出来。
“忘却会,里面的酒水很好喝,而且有时候会有其他收获。”赫曼没有给杰森做过多的解释,他开始翻书。
这本书描绘着漫宿的倒影——漫宿无法被真实绘制,但是人们可以将其倒影绘制出来做成地图。忘却会的饮宴就是在这里面所描述的地方,这些地点或真或幻。每一次忘却会的地点都不一样,只有拥有这类书的人才能从其中不断变化的批注上找到宴会的真实地点。这也是忘却会躲避防剿局的方式。他们会在很多地方举行忘却会,有一些是只有对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相当了解才能知晓的地方,有些则与真实中存在的酒馆名字一致,适合外地人去参加,就比如福西特市的旧轮。
“喝酒我没意见,但萨沙和里奥……?”
“里奥已经成年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早上我们是看着他带萨沙去游乐园的。”
“是这样,所以我们怎么通知他们?”
“要通知吗?”赫曼不明所以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说得对,你才是里奥的老板。”杰森被噎住了一瞬间,随后点点头。
旧轮是一家老酒馆了,他们家的椅子和桌子是橡木做的,在岁月的研磨下看上去很是暗淡。酒馆里的灯光变化闪烁,里面的人要么拿着酒杯在大笑着说些什么,要么是随着dj的舞曲而摇摆,看上去跟寻常的酒馆没什么差别,一样群魔乱舞。
侍从将他们二人引至雅座,询问了要喝什么酒水之后便离开。
“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跟我讲讲?”杰森偏头扫视一周,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回赫曼身上。
“舞台上领舞的那位先生曾经帮阿曼达女士物色过自杀小队人选,这个算不算?”
“确认一下,是我们都知道的那个阿曼达吗,酷爱送人围脖的那个?”
“对,没错。阿曼达·沃勒。”
“哇哦,那这里可真是酷毙了。”他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