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不去,陆仅也问他了:「这节课怎么不上厕所?」
裴箴言心虚之余,还有点斗志昂扬发作。
陆仅要是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为什么这么关注他上没上厕所。
当然这个只能他自娱自乐,不可能缺心眼到去问陆仅,于是找了个半真半假理由。
pzy:「韩超找我,叫我这周末去他生日趴体,你陪我去吗」
韩超的生日其实是今天,裴箴言以晚自习下课太晚回家还要写作业没空为由婉拒了,其实另一方面确实也不太想过去,他跟韩超关系不错,但他不认识韩超那帮朋友,人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他觉得过去没意思。
结果韩超直接说可以把生日推迟到周末再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裴箴言哪里还能再拒绝,满口答应下来。
他前脚发给陆仅,陆仅后脚就回他了,坚决无比:「不去」
陆仅的回答完全在裴箴言意料之中。
pzy:「那我叫绿胖和大圣陪我去」
陆仅没再回。
他们做朋友那么多年来,陆仅很少干涉裴箴言的人际交往,拿他们两个人的友情观打比方的话,陆仅遣尽后宫只留裴箴言一人,裴箴言佳丽三千但陆仅宠冠后宫。
陆仅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任裴箴言四处前呼后拥,并不觉得不公平。
唯二两个例外。
一个是钟尔。
一个是韩超,陆仅把反感表现得明显,裴箴言始终没懂为什么,明明人家也没招惹他。
本来么,裴箴言也不是不能为了陆仅跟一个没那么重要的朋友断交或淡了联系,但陆仅连个所以然都说不出来。
简直无理取闹。
这让他怎么配合。
接下去的课间,裴箴言不再次次都去东厕所打卡,两到三节课间去一次,饶是这么间歇性地看看陆仅,一天的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晚自习下课。
裴箴言没有和陆仅一起回家,正如他们早上没有一起上学,他们达成做朋友的共识,但也默契避开了会滋生暧昧的场景。
大费周章就为坐同一辆车,怎么看都不是正常朋友能干出来的事。
回到家中,应陆仅要求,裴箴言抱着裴钱去探望了陆小猫。
陆小猫依然萎靡不振,缩在猫笼一角不肯吃也不肯喝,而且极度暴躁,谁的账都不买。
陆小猫成为公公,裴箴言要负大部分责任,但他非但没有表现出歉疚,而且还要贱嗖嗖挑衅陆小猫。
其实他不至于这么冷酷无情,虽然陆小猫纯属咎由自取,谁让它管不住下半身,但现在这幅失魂落魄的小模样确实挺可怜,但他一和陆仅单独待在一块就容易紧张,必须保持一直有话聊的状态才行。
只好没话找话,拿陆小猫当炮灰。
为了陆小猫的心理健康,也为了裴箴言的生命安全,陆仅把人赶出了自己家:“你还是走吧。”
“你就知道向着陆小猫。”裴箴言嘀咕,待在陆仅家里紧张归紧张,但他舍不得走,现在他不补课了,晚自习可以做作业,回家以后的时间宽裕很多。
一宽裕就忍不住在情情爱爱上花费精力。
陆仅觑他一眼:“你不怕被它划花脸你就留下来。”
这不是有你吗?裴箴言腹诽道。
陆仅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也是,毕竟挠的是我。”
裴箴言“啧”了一声:“听听你这怨气冲天的,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