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读者投喂的黑猫和a总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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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是个陷阱。
电光火石间,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管我回答“有”还是“没有”,结果都一样,是承认自己已经和男朋友上过床了。
所以,正确的回答方式应该是——
我憋了一口气,想装作害羞的样子否定我妈的话,谁知道我沉思的时间太长了,她已经一脸意会地走开了。
我:“……”
看着她非常淡定地开了一瓶红酒,一副不在意我的样子,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想岔了。
根本不需要得到回答,光是看我的反应,我妈大概已经猜到了事实。
她说那句话,多半只是为了提醒我一下。
我默默地又喝了一口可乐,开始思考我妈问的那个问题。
认真一想,我根本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吧……
之前我对“他们是怎么做避孕的”这件事不太了解——主要是不想深思——但今天我足够清晰地观察到了整个过程。
……不,那根本就不叫避孕措施吧!
我在大脑里反复对自己强调“未成形的胚胎不算生命”这句话,强迫自己不要思考太多。
正常人体内的卵子是有限的,按这个速度计算我体内应该早就已经没有了……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隐约感到了害怕,只好用美食来转移注意力。
等到我爸把热气腾腾的鸡汤端上桌,大家客气地说了几句祝福,开始吃饭,不过没吃几口,桌子旁边的人就只剩我和阿撒托斯了。
我爸端着碗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相声节目,我妈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乐滋滋地玩抖音。
“老秦你看,冯巩发视频了!”我妈把手机屏幕展示给我爸。
“这才对嘛,这才有年味!”我爸开心地要来了链接,往家族群里分享了过去。
二老自顾自地玩得非常愉快,根本没有理我。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氛围,喝完一碗鸡汤,和旁边的阿撒托斯说话。
“阿撒托斯。”我压低了嗓子,让谈话声能被电视节目和短视频的声音压下去,“我告诉你——我生气了。”
阿撒托斯正在慢条斯理地给我剥虾,闻言抬起头来看着我,把剥好的虾仁递到我嘴边。
“你不能老是这样。”我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老是不顾我的意愿欺负我,我也会生气的。”
他的手抖了抖,又喂了我一只虾。
“所以我决定不理你了。”我冷静地把嘴里的虾咽下去,“除非你在情人节那天想办法哄我开心。”
阿撒托斯:瞳孔震颤。
一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家伙根本就忘了情人节这个东西——当然我也没指望他想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