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昔言依旧盯着分析仪的图谱成像,无瑕分神,只答:“我的实验已经做完了,这只是课外兴趣。”
“哦,这样啊。”梁析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见仪器图示,问道,“你看二氧化硅做什么?”
这东西是做玻璃的原材料,他们之前实验做过的,江昔言没理由不知道。
江昔言紧抿着唇,他知道这是做玻璃的原材料,关键在于陈依伟的死亡第一现场也在玻璃厂。
死者身上同样找到了二氧化硅。
他之前看见的那个人自称是陈依伟的亲戚,能对陈依伟所做的事感到愧疚的人,这亲戚关系应该很近。
他或许曾去事故现场祭奠,但后备箱里也找到二氧化硅粉尘,这点就太奇怪了。
二氧化硅粉尘细小,不仔细清洗无法完全清理干净,所以才会有残留,他的后备箱里放过什么?
难道……
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在江昔言的脑海中显现。
可他心中仍有设想,万一陈依伟运输过二氧化硅,他有别的用途呢?
但陈依伟是突然遇袭的,挣扎痕迹很少,所以他生前所见很可能就是他熟悉的人,所以才没有设防。
转运装着陈依伟的行李箱也是需要代步工具的,只要他再次化验孙晓京的后车厢是否沾染过血迹,答案就清楚了。
之前坐孙晓京的车回学校时,偷偷瞄到名片了,想要再找到孙晓京其实不难。
只是他要以什么借口再找孙晓京呢?
而且他一个人外出实在不安全。外面看似平静,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真的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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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您好,我想问一下您还记得钟大富吗?”
“罗女士,打扰您了,请问您对钟大富钟大贵还有印象吗?”
“……”
拿着苏眠整理出来的资料,外勤人员在外头跑了一天,划掉一个又一个名字。
一些人在后来离开了江龙市,他们只能电话联系。但一些人或因事故或因病症离世,他们是怎么都联系不到了。
沈恕咬着笔盖,点了点最后几个名字,“就差几个人了,哥几个再坚持坚持。”
他说着拍了拍高芒的肩膀,关照女同志地拉了辛映一把。
辛映摆了摆手,拒绝了帮助,仰头喝下瓶子里最后一口水,双手撑在膝盖上站了起来,“走吧!”
杜倩见警察突然找上门,一脸的惊愕:“我孙子又打架了?”
“杜女士你好,我们是江心区刑侦大队的,正在调查一些案件细节,想请你协助调查。”辛映出示警官证后,拿出了合照的备份,指着上面的钟大富问道,“请问您还记得钟大富吗?”
“咣当。”
杜倩一时失神,手里的脸盆脱手掉在了地上,沉默良久才说道:“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