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为太子爷,把我安排到这个人身边没问题吧。”晏余说着,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是没问题。”秦延微笑问道,“不过,你想要什么位置?”
他回国的这几年,父亲之前丢给他一个酒吧,他也懒得管,天天在会所里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可暗地里,他一直在找机会,将自己人安插进会所,现在的麦维斯有不少他的人。
想要再塞一个晏余进去并不难,难在他打算怎么留下来。
可晏余的回答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什么位置最低,我就去哪儿。”晏余笃定地说道,他要从最没存在感的位置做起。
只有这样,猎物才会觉得他的底子干净,是被一手提拔起来的。
“你想清楚了?”秦延问。
晏余笑了笑,“只有当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猎人才好下手,不是吗?”
秦延对他的回答感到意外,反而更加欣赏,越发觉得自己的选对人了。
他让人给晏余换了个干净的背景,带进了会所,从打杂开始做起。
那个地方全是暴发户,看到稍微好看的,就起了兴致。更别提看到晏余,那些人眼睛都直了。
他们让晏余陪酒陪吃,告诉他“跪下来,就买酒”以此愚弄他。
看着他一身狼狈,那群变态只会更加兴奋。
秦延见识过晏余的暴脾气,他没想到,面对这些,晏余都忍下来了,全部照做。
现在的晏余就像一只白兔,越是不反抗,就越是让人想欺负。
“有意思。”秦延低笑。
要不是他提前发过话,让手里的人暗中保过晏余,恐怕这只小兔子早就被剥皮拆骨了。
两年的蛰伏,晏余在会所里受尽屈辱,从一名端茶小弟,一步步做到小经理。
从始至终,秦延一直坐在角落卡座,在何友铭眼皮子底下肆意挥霍,看着像是个没有志向的废物。
他和晏余一样,就是要让自己看起来单纯无辜,让人觉得可以随意玩弄。
可总有一天,这些人会猛然发现,其实柔软的兔子皮下,全是淬着毒的刀片。
“先生,您的酒。”晏余毕恭毕敬地将手里的鸡尾酒摆放在了桌上,余光看了一眼秦延。
虽然他没再说话,但秦延默契地知道晏余想干什么。
秦延故意放出一点消息给警察,在何友铭“送货”当天,送上一份大礼。
在警方的围剿行动中,一直默默无闻的晏余挺身而出,救下了何友铭,而自己去了半条命。
他用自己的鲜血铺路,完满了筹谋了两年的计划。
从那以后,何友铭对晏余深信不疑,去哪儿都带着他。
他暗中查过晏余的底细,没有什么发现,只知道这个人在会所里干了两年,一直本分守纪,为人也努力上进,对他还有救命之恩。
秦延亲眼看着晏余曾经命悬一线,可他想不通,晏余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为了复仇,可以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