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带着另外两队警员也赶到楼下,商量着要不要破门时,江昔言带着现勘人员赶到现场。
“沈警官,宋队在哪一层?”江昔言问罢,抬头往上看。
“跟我来。”沈恕指了指楼梯,领着江昔言上楼。
江昔言将现勘工具箱放在地上,打开后取出一个物证袋。只见物证袋中,装着一把钥匙。
“我只是想试试,如果打不开,你们再尝试破门。”江昔言拿着钥匙看向宋舟。
宋舟侧身,让出门前的位置,虽然不知道江昔言手里这把钥匙哪儿来的,但用钥匙开门总比暴力破门牢靠。
江昔言拿着钥匙对准锁眼插入,感觉到钥匙没有任何阻碍,他心里微有喜色,接下来就是试试看能不能转动,能不能打开门。
“啪嗒!啪嗒!啪嗒!”
门锁顺利被打开,江昔言也没想到这把一直没有由来的钥匙是用来打开这扇门的。
满是锈迹的房门被拉开时呜咽作响,仿若有婴孩啼哭。
江昔言轻叹一声,将钥匙收紧物证袋,心中愁思:“这把钥匙是卢孟月失踪前留在家里的物件,她已经搬离这里很久了,却依旧留存着这个房子的钥匙。想来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在这个房子里曾有一段足以疗慰她的回忆。”
宋舟一把将江昔言拉到身后,以防房间里藏着歹徒。
他抬手向警员打了手势后,持|枪缓步走进房间,检查家里的每个角落。
沈恕轻推开一间房门,迅速抬|枪,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确认家里没有藏人后,回到客厅对宋舟点了点头。
宋舟颔首确认,随即看向门外的江昔言,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
江昔言戴上口罩鞋套手套走进,审视着这个不到50平米的房子,虽然很久没有住人了,但从墙上挂着的壁画、家具的颜色皆可以看出曾经住在这里的人舍得花时间装点自己的房子,她应该十分热爱生活。
他放轻了脚步,边走边查看,很快就发现客厅地摊上有一块已经发黑的血迹。
墙面上的血迹浅淡,有擦拭痕迹,桌角的大象装饰品上,也发现了不少没擦干净的血污。但这些血污年代更久,和地毯上的血迹不是一个时期的。
这里的女主人很爱干净,或许她不是不想擦掉这些血迹,而是就算擦了,又会重新染上吧。
家里随处可见的血污,在墙上挂着的夫妻两人甜蜜微笑的结婚照面前,宛若一场笑话。
“小刘,过来把沙发搬开,地毯带回去检查。”江昔言喊来技术人员。
小刘动作轻缓地抬起沙发,协助江副科长取证。
他见地毯下似乎有东西,立即提示:“江副,毯子底下好像有纸。”
江昔言掀开地毯,只见一张满是血污的纸被藏在底下。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有些发黑的血迹遮住了部分文字,待他努力看清后,表情骤时愕然,旋即向正在房间查证的宋舟喊道:“宋舟,你过来一下!”
宋舟闻声刚来,接过江昔言递来的纸,看清纸上内容后,眉头低沉,眉心紧锁。他不解秦垣为什么要对卢孟月下死手,如今已有了答案。
“您好,我叫卢孟月,若我的信件打搅到您,在此我深表歉意。但我已走投无路,希望见到这封举报信的您,能向我伸出援手。
我的丈夫秦垣曾经有大好设想,为我讲述了他想要打造的商业帝国。我心向往之,对公司‘惠民利民、共同发展’的方针深信不疑。
创业初期虽然艰难,但看着自己孕育的‘孩子’逐渐成长,我是欣慰的。公司虽小,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