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反问要用在关键时刻。
季医生理所当然地回到原点,“我说过,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变过。小时候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
白绕了一大圈。烂问题烂答案。糟糕的一顿晚饭。
陶溪和觉得自己需要透透气,找了个理由离席去给方幼宜打电话,对方已经回到平京。
方幼宜问陶溪和新婚之夜感受如何。
陶溪和:“很曲折。”
“洞房了吗?”
“当然。”
“比平时要快乐吗?”
“说不清。”陶溪和问她:“海边帮你拍照的是谁?”
方幼宜:“一个朋友。”
“异性?”
“嗯。”
“有发生什么美妙的事情吗?”
方幼宜卡壳了。后来在陶洲和的车里,他们俩终究还是对了。一切来得毫无征兆,很戏剧化,摸不清源头,找不到凭据,但就那样安静地无声地激烈地撕扯人心般地发生了。
她攀在高地上,身下开满了花。额头抵在车窗上,冰凉的触感与身后是强烈的反差。
这个她开始叫“学长”的男人带着强烈的征服欲,似要毁灭她,再重塑她。致使她短暂地忘记了孟君宁的脸。
平息之后,他们带着各自的骄傲达成一致。当这一次是上一回的完美告别。
陶洲和的话清晰且有力度,他不可能拿妹妹的合伙人当床伴。这对他来说,就是一次脱轨的爱欲。他为自己的返场感到蹊跷。
方幼宜连根源都懒得追溯,她没深思自己把这个男人当成了什么,唾弃自己又一次出格之余,只剩下无尽的迷茫。
学长并不是不可取,只是他迟到了。如果没有早他一步遇见孟君宁,她说不定也会对他沉迷。哪怕他是异常危险的男人。
除了那一句“带你去看海吧”,方幼宜没有在陶洲和这里感受到别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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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季医生来说,这一晚的体验比昨天在书房里要好,因为陶溪和是主动的,且过分地热情。
她又变成了最初那几次,调皮又灵动的金鱼。她丝毫不畏惧渔夫的网,带着挑衅钻进去,一副“大不了你就把我吃掉”的混不吝。
她不怕,季医生又何所惧,给足耐心,玩够花样,变着法儿的满足她。
直到她提出不用某个东西试一试,季医生迟疑了,问:“关于这个问题,需要讨论一下再进行吗?”
“别停……”
季医生记着她的经期,就在这两天了。当下也被冲昏了头。就这样,他们完成了一次新的体验。
结束后他们正经讨论了一下某个问题该如何规避,或者是,他们的人生需不需要新的规划?
陶溪和在有点发虚的语气中交了底:“我吃长期避孕药有一段时间了。”
季医生脸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