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身为长辈的雷颉,很是疑惑。
就那么站在帐篷外,看到黎一点点的从他视线里消失,然后雷颉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转身看了眼重华的帐篷,满脸的问号从他的脑门上蹦了出来。
“军师!”
“军师!”
“嗯!”守门的两人打招呼后,雷杰毫不犹豫的轻声嗯了一句,摆摆手,然后毫不犹豫的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重华满脸愁容的坐在桌子旁,听到声音抬眼看去,发现是雷颉后,脸上的愁容依旧没有消失。
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雷颉,向前走了两步,坐在重华的另外一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碗水“首领,出什么事儿了吗?”
“唉!”重华听到他的问话,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叹气不要紧,将雷颉的心都吓得揪了起来,也顾不得倒水了,赶忙将陶壶放在桌上,急忙开口道:“首领,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别吓我,快说啊!”
或许两人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对对方都很熟悉,因此重华再次叹了口气,似乎并不打算瞒着雷颉“你也知道的,黎她很特殊!”
急不可耐的雷杰,皱着眉头“然后呢,您倒是快说啊!”
“黎说部落里似乎要出事,河里的水变得很难闻了。”
对于重华的话,雷颉听的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这和部落要出事有什么关系呢?”
重华缓缓摇摇头,脸上带着些愁绪“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也知道,每次黎她闻到难闻的东西时,就会相应的出现一些事情。”
如果是人身上发出难闻的气味,那他还能断定这个人可能是要死了,可是现在是河水里出现了难闻的气味,河水…河水这该怎么判定?
被重华的话说的哑口无言的雷颉,脸上和他一样,也充满了愁容。
原本只有自己发愁的重华,看到雷颉也开始发愁后,心里的那些沉重感,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减少了很多。
这大概就是人说的,将快乐的事和别人分享,两个人一同快乐,反之,将心中的痛苦和别人分享,那自己就能将痛苦减半。
古人诚不欺我。
黎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陆言,是因为她在炎黄部落的河里根本就没有闻到过这种难闻的气味。
这也就是说明这种气味只出现在了山华部落里,和炎黄部落没有多大的关系。
满面愁容的黎,在陆言问她的时候,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这个还未成年的女孩认为这只是山华部落的事情,和炎黄部落没有关系,就算担心也不应该让旁的人担心。
如果让陆言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会用一根手指头,点着她的脑袋说:傻。
再次去河边打水的黎,恨不得将水灌进自己的鼻子里。
时不时的换换位子,捧着水,往鼻尖放,使劲的嗅着手中河水的味道。
脸上皱着的眉头,随着她嗅着河水,越来越深,以至于眉间都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沟壑。
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位置了,黎有些不敢相信,愣愣的站在河边,眼神发直,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为什么会有味道?为什么?”
垂在身旁的两只手,时不时的往地上滴着水。
微微的风吹动她身上的兽皮,似乎想抚平她眉间的忧愁。
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