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点私事。”陈初有丢丢不自然。
“私事?”陈景安迷茫,咱俩能有啥私事?
“嗯,昨晚,阿瑜来了蔡州,住在我家。”
“。”
不管怎说,陈瑾瑜的去向还是要告诉家长的。
陈景安第一反应却是,得赶快通知兄长一声,这个侄女,越来越不像话了!
酉时初。
鹭留圩。
猫儿收到宝喜加紧送来的书信,的确吃了一惊。
信中,蔡婳把自己的分析完完整整写了上去,甚至还教了猫儿要去陈景彦家一趟,甚至见面后说什么话都提到了。
若在以往,蔡婳教猫儿怎么做事,猫儿大概率不会让她如愿。
但此事。两人利益一致。
蔡婳猜的非常准确,猫儿有点慌。
以后,家中多几名女子,她有思想准备,但不能是陈瑾瑜这种呀!
有心思、有手段,还有个好爹!
那陈景彦年底即将去蔡州赴任的消息,蔡婳已在信中告知了猫儿。
从六品的同知诶!
若他女儿来了我家,我能压得住?
有一个蔡婳就够了!
思索片刻后,猫儿乘车直入县城,去了县衙官舍。
陈景彦后宅,果然又是一片慌乱景象。
陈瑾瑜离家时,倒是留了一封信,只说爹娘不必担心,女儿出门散心,过几日便回。
可陈景彦夫妇怎可能不担心!
若女儿在桐山还好一些,若跑远了这世道乱糟糟的,遇了歹人怎办!
花厅内,谭氏不住垂泪。
她不明白,以前那般乖巧的女儿,如今怎么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坐在一旁的陈景彦唉声叹气。
片刻后,陈英俊和陈英朗前后脚走进花厅,一脸焦急的陈景彦忙问道:“找到了么?”
两堂兄默默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陈景彦颓唐坐下,忍不住抱怨妻子道:“都是你把她惯坏了!”
一听这个,正暗自抹泪的谭氏不依了,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道:“官人来怨我?从小谁最宠她?阿瑜幼时犯错,你可允我动她一指头?有时明明是阿瑜做错,官人回回却拿纬廷撒气,这么多年来,纬廷替她吃了你多少回打?”
谭氏连珠炮似的反问,把陈景彦怼的一句回不上来,只能讪讪住嘴。
“若阿瑜有事,我也不活了,省的你看我心烦。人都说男人生平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你现下既升了官又发了财,就差让我去死了呜呜我也不挡你,我死了好给你腾地方娶小。”
谭氏哭的愈发悲痛。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陈景彦扶额,大感头疼,却瞥见子侄还在,赶忙挥手让小辈退避。
陈英俊赶忙拉着堂弟退出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