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郎这帮人看来,不管你恶名善名,只要对咱好,那就是好人,是自己人。
“说你的事呢,咋又说起我了。”
陈初无奈摇头,他不是不想给蔡婳名分,但蔡婳要陈家大妇的名分,咋给?
“嘿,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你怎解决?”
“我去问问她想怎样。”
“也好,好好说,莫急恼。”
“放心,我心里有数。”
俄顷,大郎走出都统制官衙,迎着马车走上前去。
守在车外的小丫鬟,见等了几天的正主终于出现,赶忙低声向车内说了句什么。
“徐小娘子,你到底想作甚?整日堵在官衙门外,如今兄弟们都要嗤笑于我。”大郎站在车外,低声道。
车内却传来隐隐啜泣,随即一道娇娇怯怯的声音响起,“震哥哥,当初恰逢奴家身子不适,心情郁结,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震哥哥就不能与奴家好好说上几句话么?”
“去何处说话?”
“震哥哥若有闲,请上车一叙。”
“哦?”
杨大郎意味深长的打量一眼马车,呵呵一笑,道:“也好。”
随即跳上车辕。
片刻后,马车启动,缓缓出了城最终,停在了城外五里的一片林子里。
“说吧,你想要甚?”
“奴家甚也不要,只想与震哥哥好。”
“呵呵,这个好说”
同日,陈景彦夫人谭氏与妯娌程氏抵达蔡州。
猫儿在暂时安置了陈瑾瑜的自家别院内和两位夫人见了一面,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这几日,玉侬晚上陪着陈瑾瑜,猫儿白天也要来时不时看望一番,以安抚她的情绪。
对女儿宠溺有加的谭氏,见陈瑾瑜几日不见憔悴许多,时常一人独坐窗前看着萧瑟秋景发呆半天,谭氏再不忍心苛责。
原想停留两日便折返回乡。
却不想,动身前一日,城内纷纷传言北上官道左近有乱民马邦德与匪人火并。
归途不靖,谭氏只能继续借住陈家别院。
随后,有消息灵通的各级官佐得知内定下任同知夫人已到了蔡州,便纷纷派家眷前来拜访示好。
有此一遭,谭氏干脆改变计划,在蔡州待了下来,好为夫君提前熟悉情况、打探蔡州官场消息,只待夫君正式上任后再做回乡打算。
不成想,原本郁郁寡欢的陈瑾瑜得知此事,心情竟好了起来,甜美酒窝也重新出现了清丽小脸上。
谭氏作为过来人,见此却更担心了。
那厢。
蔡婳说了不管陈瑾瑜这般小事,就真的不闻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