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妇人警惕性颇高,发现了这帮人,随即叫喊起来。
这几名妇人和家中男人失散,无人看顾,泼皮却也不怕,竟围上去拉扯起来。
这番动静,惊动了史家几兄弟,兄弟六人二话不说,过去便将几名泼皮打了一顿。
高家庄此次受灾不重,整村的人几乎都在此处,几名泼皮挨打后,回去喊了族人。
当今宗族观念之重,不必多说,高家庄仗着本村人多,当即纠集了几十名青壮,找上了史家兄弟。
可不想。三十多人,竟被人家六兄弟打的满地找牙。
营地广阔,镇淮军、武卫军军士大多在外搜救,负责维持秩序的留守军士人手不足,等他们赶来时,架已经打完了
高家庄众人一个个委顿在地,哀嚎惨叫不止,那史家六人却肩并肩站在一起。
这场面,一度让军士误以为史家才是行凶之人。
范广汉也很担心,明里暗里替史家兄弟说好话,“大人,今日我们救下他们后,他们主动要求参加救援,下午他们指路、潜水,带着咱镇淮军的兄弟救下了几十口人。方才怕也是出于一时义愤才出手打了人。”
营地内安置着数千百姓,不管原因为何,殴斗都是严令禁止的。
一旦因此引起骚动,发生炸营、踩踏,后果不堪设想。
范广汉正是因为清楚这点,才暗戳戳替史家几人求了情。
今日一下午的合作,范广汉很是佩服这几名水里功夫了得的汉子。
至于挨打的那些高家庄人,咎由自取。
但到底怎么处理,还需陈都统拿主意。
陈初听完,不置可否,却先唤来刚才换衣的妇人,从她们口中佐证了范广汉所言不假后,又让她们指认了起先生事的那几名泼皮。
“长子,带他们去后头林子里,砍了”
轻飘飘一句话,正哭嚎着想让军爷为他们主持公道的高家庄人,登时住嘴。
静了一瞬后,其中一名泼皮赶忙跪地求饶,“军爷,军爷俺们错了”
一名看起来有两分威严的高家庄耆老,也赶忙上前道:“这位军爷!我们庄子上这些小辈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哦?现在知道他们有错了?那方才他们带族人闹事时,你怎不阻拦?”
“。”
陈初摆摆手,长子随即带人把那几名泼皮拖进了远处林子里。
此时营中人心惶惶,必须用重典威慑宵小,以免军士们再被这等狗屁倒灶的腌臜事牵扯精力。
片刻后,林子中的求饶哭喊声戛然而止。
顺风飘来一阵淡淡血腥味道。
吓得不住哆嗦的高家庄众人,再无一人敢发一声,陈初厌恶的扫视一眼,道:“都他娘甚时候了!还有心欺辱妇人!再有生事之人,以此为例!”
说罢,陈初转身要走,跟在一旁兼了军法官的贺北则上前一步躬身低声道:“大人,史家这几人如何处置?”
范广汉闻言,恼怒的瞪了贺北一眼,却也不敢再开口求情。
陈初回头,看了一眼被军士团团围住,稍显紧张却又似乎准备好随时反抗的史家几兄弟,道:“处置个蛋,咱不搞各打五十大板那一套。这是见义勇为,每人再多发两张烙饼。”
“哈哈!遵命!”
范广汉抢在贺北前头应道。
昨晚喝多了,今天吐了一天,下午才爬了起来。
脑子乱的像浆糊,往后,再也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