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一声令下,长子先躬身领命,又道:“初哥儿,俺带本部去吧,让铁胆跟着你。大郎专门交待了俺,务必使初哥儿身旁有骑军保护。”
“你留下,我去!”
铁胆酷酷的晒了长子一眼,不待长子理论,提枪翻身上马,出营而去。
马背上,铁胆以拇指与食指相扣,放入檀口,只听一声呼哨,远处八山九寨逃户迅疾跟上。
哎呦,长腿铁胆还会吹流氓哨哩。
真尼玛潇洒。
“诶诶~你咋不讲理哩!”被抢了差事的长子,朝铁胆的背影吵吵道。
铁胆却不搭理长子,扬长而去,留下一路烟尘。
“连打仗都和俺们男人抢,怪不得嫁不出去。”郁闷的长子化作幽怨长舌妇
陡然行动起来的远不止铁胆。
但最先抵达战场的却是周良所部乌合营
巳时一刻。
一面黑旗引领,数百步卒迈着紧密整齐的步伐小跑而来。
这一看就是有临敌经验的,便是战事再急,也不能发力狂奔,不然跑到跟前一个个累成狗,那还打个鸡毛仗。
说起来,周良部还真是镇淮军中战斗经验最丰富的一支。
当年,清风寨剿灭‘人屠’,他们就是主力,后来肃清官道匪人的也是他们,再以后,帮助马邦德占据五峰山的还是他们。
已隐隐有镇淮军翘楚的感觉。
随着乌合营的驰援,战场形势立转。
那徐通眼瞧势头不对,想要撤军,但吴奎自不会让他如意,越发纠缠的紧迫。
二人正缠斗间,忽从侧方又杀来一队骑兵。
水磨凤翅头盔白,锦绣麒麟战袄青。
吴奎余光只瞥见一道白盔青袍身影一闪而过,来人已四两拨千斤一般将那徐通挑落马下。
“。”
吴奎和徐通缠斗几十合,不分伯仲,人家却如同路过一般,顺手就将人杀了。
衬托的老吴很废柴,尤其对方还是位女人。
“铁胆!你怎抢我的人杀啊!”
吴奎无能狂喊
“算你的军功。”铁胆轻飘飘丢下一句,驱马飘逸离去。
“我是这个意思么!”
感觉自尊被铁胆蹂躏了的吴奎,冤屈喊道。
恰好,一路砍杀的周良也赶到了吴奎身旁,哈哈一笑道:“奎哥儿,我来助你了!”
“谁让你助了!这帮贼人见官军到来非但不投降、逃跑,竟胆敢向我反击。”
一肚子气的吴奎,回头瞥见日光下那面黑旗,无差别攻击道:“奶奶滴,乌合是甚好词么?你们整日扛着这面旗,也不嫌丢人。”
“噫,你这憨货,吃火药了?乌合不是甚好词,但咱全军下上,只有我们营的军旗,是弟媳亲手缝制的,气死你个怕婆娘的老鳖一”
“。”吴奎。
周良输出完毕,心里舒坦了,领着本部兄弟继续追击。
先后吃了两瘪的吴奎,看了看铁胆越来越远的背影,又看了看骄傲卷扬的黑色大旗,不由嘀咕一声,“有甚了不起的,待此战后,我也求弟媳给我营亲手缝面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