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说来浪漫平和,但背后的实情却是百姓们舍不得夜里点灯,清汤寡水的饭食也不支持人们熬夜。
然后,就有了河北路叛军兵临卫州,刘麟率靖难军离京拒敌
接连帮他解决了这桩麻烦,可刘螭又讲,如今与他亲近的禁军头领李忠,只有一万军士,担心受不住刘麟反扑,希望路安侯所部能靠京城更近一些,以确保事发后可迅速驰援。
“噫!赵猫儿,我可告诉你,你可以说我不正经,但不能说我老!”
文人不可信,武人的嘴同样能骗鬼。
“才不是呢!”
就算李科方才惹刘螭不快,后者也不能责罚于他。
猫儿再也不想做一个秒懂的女孩了。
“你能不能正经些呀!”猫儿羞恼。
见此,向强道:“螭儿不必多疑,这丰乐楼里里外外都是咱自家人在打理,不会有事。”
随后,齐国三皇子刘螭从车厢内探出头来,早已等在外头的丰乐楼东主向强随即低声道:“蔡先生他们已经到了。”
蔡源比李科说的更直白,那向强脸色一沉,又要训斥,却被刘螭提前摆手拦下。
却因身负重任,李科未表露丝毫情绪,反而和蔡源对视一眼,最终由后者道:“殿下,调离郦琼怕是有些难,但。却有法子帮殿下除了他!”
此次出征,刚刚经历过一轮扩军的淮北五军中,新兵占了六成。
但宅子里的男人走了,蔡婳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看任何美景都觉索然无味。就连那迎风盛放的绣球花,都变的招摇起来。
“还待怎样?”
“不是?不是那你哭什么?”
蔡源一愣,随即道:“回殿下,令人之妹年纪尚幼,不及金钗之年。”
所以他的话,李科听了,放弃了饮酒的打算。
涵春堂,二楼卧房外,白露紧张兮兮的站在门外。见蔡三娘子上楼,如同看到了救星,忙上前低声说了句什么。
将脑袋埋在臂弯中的猫儿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的咕哝道:“我不是说了么,晚些再起床,白露你先忙别的呀”
刘螭自然不会因为陈初几句话,便以身家性命相托。
亥时二刻,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自丰乐楼后巷角门入内,直至驶进一座独立院落,才停了下来。
双方分别前,心情不错的刘螭忽道:“蔡先生,我记得路安侯夫人有位妹妹是吧?”
见猫儿这般没出息,蔡婳心中失落瞬间痊愈,不由笑嘻嘻走上前。
世人皆知丰乐楼背景强横,却少人知,此处东主正是当朝向贵妃的胞弟。
一旁的李科出身桐山,自然见过虎头,不知怎地,想起那纯真小丫头,再看看这刘螭,李科对他的观感由无感、鄙夷忽然转变成了厌恶。
夜深,蔡源和李科回到四海商行在京城内刚开的客栈,后者将今夜谈话内容转换成阿邋伯字码秘本,准备明日用四海商行东京店的信鸽传信。
刘螭点点头,下车前再次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接着,刘螭又顾虑刘麟掌控的泰宁、靖难两军驻在东京城外,不敢轻举妄动。
这早已不是双方第一次见面,所以短暂寒暄后迅速进入正题。
前宅经过短暂喧嚣,已重新安静下来。
除了武卫军火头兵杨雨田、许小乙、秦盛武、康石头等人逶迤前行的队伍中每人背着一口黢黑铁锅的,便是他们的独特标志。
可心里的纠结,终于没憋住,“蔡叔,虽说侯爷的安排,不该我置喙。但这三皇子不管是品性,还是性情,哪点值得咱们助他了!我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