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时,追人不是这么追的。”江屿把手机放进口袋,神色更淡了。
这种话,江屿确实最有资格说了。
不过他现在不记得,也只是随意脱口而出。
傅修时却愣了下。
江屿那时候怎么追他的?
他记得太清楚了。
五年,几乎每天都在等着他出现,总是追在他身后,他不高兴了,每次见到他好像就会很高兴,只要见到他就可以。
傅修时一直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会让江屿难过。
但实际上却是,让江屿最难过的人是他。
两人僵持了片刻,江屿看见傅修时把什么东西递到他面前,有很浓的饭香味飘了过来。
味道很熟悉,像是以前吃过,但太淡了。
江屿垂下眼看向傅修时的手,“什么东西?”
傅修时的手背上有很明显的扎针留下的淤青,他自己可能也察觉到了,突然缩了一下,然后换了只手拿东西。
“你没吃饭。”傅修时抱着电脑坐在家门口很久了,江屿这边有什么动静他能立马知道。
江屿从昨晚回来到现在就没出过门,也没有任何外卖送进来。
江屿哦了声,没有去接,只抬起眼看向傅修时那张脸,梦里那个他一直在追着的人这个时候有了清晰的模样。
就是傅修时。
和傅修时一模一样的身形。
真是奇怪,明明都忘了,却还是能梦到。
江屿把这归功于昨晚傅修时那场戏剧化的自杀式“抢婚”。
他不接,傅修时就一直举着,江屿觉得好笑,也确实笑了声,“傅修时。”
傅修时猛地站直了。
“你连我什么口味都不知道。”江屿拎起傅修时手中的餐盒,“你怎么有脸说喜欢我的?”
这些食物,江屿光靠鼻子闻着就能闻出来清淡的味道,他口味素来偏重,根本不喜欢吃这些。
他拎着餐盒走到外面空地上,找了一圈,看见了小区里阿姨给流浪狗做的饭盒,饭盒里正好空了,江屿蹲下来把餐盒里清淡的菜全都倒进了狗的饭盒里,“不知道狗会不会吃,反正我不会吃。”
说完干脆利落地起身,也没有回头看傅修时一眼,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