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船上的海盗已经陷入慌乱,他们当中有人在甲板上架枪,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也有人在驾驶舱内乱成一团。他们想不到,邪恶皇后会用这种方式进攻。或许按照他们的认知,两艘海盗船开战,会以枪战宣告开始,也会以枪战宣告结束,因为这会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要知道掳掠一艘海盗船,能够壮大船长的势力,哪怕是卖出去,也
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财。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会选择第一时间摧毁控制台,他们无法发起进攻,也无法逃命,只能在远处呆着,无助地静等邪恶皇后的接近。
我停止了开枪,老阿瑟却是跟我较起了劲儿,他没有忘记刚才的赌约,一枪接着一枪,射杀前方海盗船的海盗,还不忘故意高声喊着人头数。而我用对讲机,对女人们发出了一条随时准备自由射击的指令,继续观察着狙击手有可能藏匿的位置。
两方很快就接近三百米的距离,女人们也开始朝着海盗船射击,她们把浓烈的愤怒与恨意,统统化作喷射而出的子弹。更有些扛起了火箭筒,向对面的海盗船开火,她们在这一刻,把我们之前教授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她们是第一次登上战场,激动与恐惧并存,难免乱了分寸,不然我和松尾穗子也不会刻意安排这场战斗,这么近的距离,利用邪恶皇后的火炮,直接就能将三艘海盗船击沉。
战斗升级到一个小顶端,纷乱而密集的枪声,或许在远处听起来,就像是在放鞭炮,可是传入我们耳中,每一道枪声,宛如成为了推压心脏的动力源泉。
有女人倒下了,一颗子弹从她的前额钻进去,后脑勺的整片脑骨,伴随着被弹头
捣成豆腐花的大脑往外迸溅,她的动作也随之停止,睁着空洞的双眼仰天而倒,前一刻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变成了一具了无生机的尸体。
我记得一部电影,是根据一个真实事例改编,那一段剧情,就发生在战场上。
一名狙击手,正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小男孩儿,盯着地上的尸体与步枪。狙击手在不断地祈祷,小男孩儿不要捡起步枪,最终小男孩儿准备弯腰那一刻,被他的母亲叫了一声,他跑了回去,狙击手也如释重负。
因为在狙击手的眼里,小男孩儿要是就此离开,他就是平民,要是捡起了步枪,那就是敌人。战争就是这样,不分男人或是女人,是老是少。
有一个倒下,就会有第二个,当死亡人数上升到六个,女人们也冷静了下来,她们不再只顾着一股脑儿的泄愤,而是下意识的采取训练时的战术,从盲目的扫射改为有目的的点射。
我一直寻觅着狙击手的身影,刚才那个被射穿脑袋死亡的女人,就是来自于狙击手的偷袭,然而枪声太过密集,我无从准确辨认射击方向,只能从女人的死亡地点和伤口,估算弹道去判断狙击手的藏身地点。
终于,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居中的那艘海盗船,甲板上内舱入口处,探出了一
根枪管和半只脑袋,他正在寻觅下一个目标,可是他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我锁定。
“嘭!”
那半只脑袋被轰爆,我马上更换位置,猫着腰走向下一处伏击地点,虚虚实实,令敌人摸不清动向,才是狙击手的生存之道。
躲藏在一只木箱背后,我再次架枪,搜索狙击手的行踪,此时战斗进到了白热化阶段,三艘海盗船的海盗们,发起了猛烈的反击,不过他们敌不过邪恶皇后的火力,两百米之遥,是火箭筒的攻击距离。
八个扛着火箭筒的女人,轮流朝着海盗船发射炮弹,准确率算不上高,但是一轮的攻击过后,总有两三枚炮弹击中目标,把一些倒霉的海盗炸得人仰马翻。
左侧的那艘海盗船,在船尾的位置,有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我马上把狙击倍镜的准心对准了他的脑袋,下一刻他的脑袋却陡然爆开,我却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当即我就知道,这是出自于老阿瑟之手。
我通过对讲机,问他射杀了几名狙击手,他得意地告诉我总共射杀了一个。他特别强调这一点,以此暗示我,他从我口中夺食,也显彰了自己的宝刀未老。
有了一个大概数目,我依旧不敢大意,提防还有狙击手残余,虽然三艘海盗船出
现两个以上狙击手的几率不大,但是谁也不敢肯定,对方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如果我走出去,刚好就成了他下手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