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目光移向一旁的赵嘉礼,“端王殿下,您能给臣一个解释吗?”
赵嘉礼侧过身直视她的眼睛,厉声道:“季将军,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殿下您心里清楚!”
“你!”
成元帝一拍扶手,沉声道:“好了!”
两人顿时闭了嘴,俯身将头磕在地面上。
“嘉礼。”
赵嘉礼抬起头,“儿臣在。”
成元帝道:“时傿说的话是真的吗?”
“父皇,儿臣今晚根本没有派人去请过季将军。”
季时傿转过身,目光如炬,咬牙道:“端王殿下你敢做不敢当吗!”
“我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赵嘉礼喝道,“父皇明鉴,儿臣今晚去了侧妃孙芙那里,琼飞也在,儿臣和琼飞下完棋后兴致高涨,是喝了两杯酒,琼飞有些醉,儿臣便让人送他回去休息了,敢问季将军是在哪里见到的他?”
季时傿道:“殿下帐中。”
“笑话!”赵嘉礼冷笑一声,“我今晚根本不在,琼飞也回了他自己的住处,季将军你怕不是撞邪了?”
未等季时傿开口,梁齐因便忽然出声道:“陛下,不若让人将指挥使大人请过来,再请太医把个脉,便知到底是不是醉酒了。”
成元帝沉眉不语,拨了拨手上的扳指,闻言却看向赵嘉礼,道:“嘉礼,你觉得如何?”
赵嘉礼按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儿臣自然没什么意见,待琼飞过来,父皇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季时傿心底冷笑一声,端正地跪着。
“好,陈屏,你去让人把孙琼飞叫过来。”
“奴才这便去。”
成元帝静静地凝视着底下的两人,季时傿先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也听出来了,两件事看上去没什么关系,实际上却可以串联在一起,这么想的话,端王安的什么心便昭然若揭。
只是未等孙琼飞过来,帘外便有内侍传道:“陛下,户部尚书肖大人求见。”
“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成元帝有些烦躁地动了动手臂,拇指上佩戴的扳指叩在椅子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让他进来!”
听到肖顷赶到,赵嘉礼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呼出了一口气。
肖顷进来后径直走至成元帝面前,跪拜行礼,连端王都未看一眼。他步伐凌然苍劲,半白的鬓角打理得一丝不苟,衣袍整洁简单,骨相消瘦,气质却如泰山般沉稳肃静。
“微臣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