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是个最能权衡利弊的商人,不能因为一个爱人的离开而放弃自己打下来的半壁江山。诚然,萨曼是他的心头肉,可赵氏珠宝,是他的命啊。
钱和美人,总得留住一个罢。
时间的确能冲淡一切,钱也能。
作者有话说:
赵董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啊就这?就没了?
不愧是你,赵董,那就祝你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嗷。
菜头:请问两位老总的人生规划是什么?
方:搞钱!搞钱!搞钱!
赵:搞钱,赎老婆,和老婆在一起。
方(飞起一脚:去你妈的。
菜头:请问赵董,如果老婆死了你怎么办?
赵:……搞钱。
菜头:没了?
赵:没了。
菜头:看见了吗,男人,不可尽信(摇头
太恋爱脑达咩,死得惨。
心上悬刃
十万两黄金对萧启来说也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如今,这十万两黄金飞走了,折掉一个南馆曾经的摇钱树不说,他想与赵氏珠宝分一杯羹的计划也暂时破灭了。
好,好,赵景行是个没心肝的,这么快便能重新投入到生意中去,当真不愧是个商人。
萧启恶笑一声,不得不佩服起这个人来。
他想进珠宝圈分一杯羹的计划不得不暂时中止,毕竟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现在并不是与赵氏硬碰硬的时候。
赵锦行死了情人,他萧启可没有。
想到心尖尖上的那人,萧启总是忍不住绽开一抹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与对待他人时不同,那笑容是暖的,他的心是真的。
他阴暗到底、坏到透的心终究有一小块干净而赤城的地方,他日日勤扫,妥妥帖帖安放着一朵他一生都爱到骨头里的白梅花。
回到王府时正是晌午,他的白梅花正在房中塌上合衣小憩。
塌边摆着一只错金博山炉,炉内轻烟盘旋飘袅,散发着清冷的雪梅香,干干净净,和塌上一身洁白寝衣,拥着一半锦被的谢寻一样。
他的长发乌亮顺滑,好似一匹天下间最名贵的黑缎,连萧启也不舍得随意碰触。
他睡得安详,呼吸匀长,面朝着里,即便睡着了也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份与生俱来的优雅矜贵,不愧是自小出生高门世家的嫡长公子。
这个样子,不论看了多少次都不会腻,一千次一万次,萧启还是能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心跳加速,每回他都得洗干净了手才舍得伸手去触碰他,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一缕头发都不例外。生怕这朵洁白馨香的梅花被自己染上哪怕一点点污痕,就像当年来之不易的白玉豆包,他把真心把一切都给他,捧在手心里,生怕再次弄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