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棋下的,是彻底把桌子掀了啊?”
他的发力和元化垂的发力有所不同。
木下野狐愣住。
打吃!
可匪夷所思之处,在于他本来能够取得简明优势,却依旧义无反顾采取最惊悚的行棋方式。
如此一来,岂不是会立刻被崔独九段抓住机会,一击毙命?
第49手,立下。
他和时煜之间,一定有一个人算错了。
如果是他在劣势局面下这么干,倒没什么问题。
那就是他真的算到了妙手,并且对自己的计算结果相当自信。
这。
稳住啊!崔兄!别被他吓到,这里什么都没有!
然后,以老汉推车的姿势,将白棋一路推出来。
有棋盘能够手动摆棋,他们计算的效率自然高于场上正在虚空之中交锋的二人。
在这种理所当然的地方长考,怎么想也只能出坏棋吧?
两人得出来的结论是黑棋没有棋,黑棋的棋筋将白棋征死。
如果说元化垂的发力是重剑无锋,讲究把对手攻的惨而不死,那崔独的发力可就得见点血了。
如果不是系统给了他特别任务,让他采取弹幕最多的下法。
相较于他在新龙杯上将李弦铁大龙一击毙命的48分钟大长考,已经从俭了许多。
踏马的!好端端的棋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最初的计划,就是尽可能将棋局拖入官子阶段,一点点抠赢。
这波与其说是崔独嗅到战机,不如说是时煜本就打算弃掉被断开的那颗子,换取两下打吃的先手。
时煜长考的这段时间里,他也已经将局部演算过一次了,自己铁定无恙。
60手,扳头!
崔独强硬拍下这手棋,表情上依旧不动声色。
这种时候,计算已经变成直线型计算了。
好比在一条狭窄的公路上,两辆汽车相互冲刺,刹车键早被抠掉了,只有油门可踩。
这种时候,纯粹就是比谁的车壳子更硬,谁能算的更深远。
唯心游戏,谁怕谁输!
“就趁现在,梭哈!”
木下野狐一记梭哈,将所有狐币都注入了时煜的支持面板中。
他承认,经过详细的摆棋后,时煜好像也是死路一条。
可越是这种时候,越能考验信仰。
懂不懂什么叫久经考验的帝国主义战士?
越是看着没生路,越得跟着冲锋!
断!
崔独落子,将黑棋下方的一串棋筋切下。
时煜有没有算到妙手不知道,但他已经算到妙手了。
位于一路上的鼻顶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