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不服,于是继续用手指头拨弄那个已经不会摇脑袋的小玩具,他弄得砰砰响,奕炀看着了,不理他。
车子停在别墅前,乐言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座隐匿于山林之中的建筑,豪华而又古典,仿佛脱离了喧嚣世界。
他解开安全带,乖顺地等车停稳,人还没下车,透过车窗看到那两个在病房门口凶他的男人,正往这边过来。
乐言摸到门扣的手一抖,最终没把门打开,扭头紧张万分向奕炀求助。
原来这只兔子怕他们。。。
奕炀险些笑出声,伸手捏着兔子的脸颊,把人往身边带了一点,“怕他们干嘛?是我专门雇来保护你的,这还只是近身保护,你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几个。”
本意是给受惊吓过度,没有安全感的小兔子足够的安全感,没想到弄巧成拙,害他继续担惊受怕一天一夜。。。
乐言微微脸红,若无其事地开门,一股凉风直扑面颊,他缩脖颈打了一个激灵,“嘶…好——”冷字卡在唇边没出来,那两个他极害怕的男人打开了伞顶在他脑袋上。
乐言接受不了,伸出去的那只脚僵在半空,不知该不该缩回来。奕炀拿他没办法,先下了车,绕到他这边,接走保镖手里的伞把兔子带下来。
叶媛晴吃过午饭,这会儿在睡觉打扰不得。乐言不饿也想睡,一觉醒来雨停还出了太阳。别墅里一派宁静,阳光透过精致的窗帘,洒在木质典雅的家具上。
乐言随奕炀下楼熟悉新环境,接着去书房挑书看,再晚些时候就在宽敞的客厅里看电影。乐言窝在沙发的拐角,怀里抱着靠枕。
自从知道身边有两个保镖,他时不时就要留意一下他们两个人的具体位置,现在在别墅门口和人说话,乐言只需要抬下巴就能看到他们。
“炀炀,”叶媛晴被保姆搀扶下楼,身后跟着一位慈眉善目年纪稍大的中年男人。
她这双腿没什么大碍,可以走路,就是有点走不稳,特别是下楼梯,会打颤抖。她喊完孙子,特意往旁边看了一眼,满脸的温柔慈爱,“这就是你沈叔叔的学生吧,长得这么乖呢?”
乐言意识到她在说自己,立马规规矩矩坐好,怀里的抱枕归还原位,摸手边的遥控把电影的音量调得一低再低,礼貌道:“叶奶奶好。”
“没事儿,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当自己家。”
叶媛晴坐到他二人中间,扭头上上下下看乐言。
当不了自己家……乐言的脸一点点泛红,他的手被对方握着不放,乐言接触过的人不多,这么亲昵接触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仅紧张,还口吃了,“我我我我…我叫…”乐言支支吾吾半天,大脑短路忘了自己叫什么。
“乐言,因为能言者,俦善博惠。”
奕炀忍着笑帮他回答。
“好名字,用了心的好名字。我就没见过长这么漂亮的男孩子,让我好好看看。”
叶媛晴抬手整理乐言额前有些凌乱的发,“奕炀小时候长得也特别好看,小姑娘似的。”
“现在也好看。”
乐言真挚又诚恳地夸,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把他心心念念的那颗痣拿出来说事儿,兔子指着自己的鼻梁,“他这里的痣,最最最好看!”
“是吧,我就这么觉得,他小时候还闹过不喜欢呢!”
“啊?”
兔子蹙眉,“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老一小顾着说话,饭点到了都没停的意思。宴忠礼,奕家多年的管家看了几次表,最后一次过来小声提醒,“该备菜了,免得耽误您吃药的时间,今天您想吃点什么?”
叶媛晴捏着水杯,示意他问问乐言的意见。他转头同样的语气,微笑着询问乐言的喜好与忌口,细心安排每一个细节。饭后散步叶媛晴活动不了多久,折回来客厅陪着说话一天才算过去。
夜晚,别墅灯光渐渐熄灭,一切归于沉寂。奕炀在洗澡,先洗完澡乐言睡不着,趴在床上看那本从书房挑回来的书。
窗外的阴影里,有人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刚记录下的一串信息,屏幕光照着他的脸,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嘴角勾起一丝克制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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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今天没有见到叶传熹,他原来不住在这里!
奕炀无奈:得,兔子害怕名单又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