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瑞的瞳孔紧缩,脸上血『色』尽失。
门外的少年自然而然地迈步进来,问:
“时则淳在吗?”
时瑞好像是被人重重揍了一拳似的,双腿虚软地向后缓缓倒退了一步,嘴巴张开,但是喉咙却仿佛被死死的掐住了,只能发出单调的音节:
“你……你……”
看着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的时瑞,时安微微蹙起眉头,『露』出苦恼的神情,轻声:
“你我不喜欢浪费时间的。”
“!!!”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本来已经被时瑞强行遗忘,但是现在却像是『潮』水般涌入脑海,清晰分明,任何细节都没有被遗漏。
时瑞猛地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地答:
“他,他不在。”
事实上,时则淳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时瑞不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时则淳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是根据三天前时则淳离开家时铁青的表情,他猜测那件事估计难轻易解决。
时安此刻已经自然而然地进了客厅。
他懒洋洋地窝进沙发里,然后向着时瑞扬了扬下巴:“给他打电话。”
正在这时,时家主宅的管家听到动静,以为来了客,急急从内厅了出来。
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他不得愣住了。
那个消失已久,不受重视的少年此时正放松地窝在沙发里,表情愉快,姿态懒散。
而备受主人看重的次子却远远地站在一旁,容苍白,冷汗淋漓,此刻正哆哆嗦嗦地从口袋掏出手机。
这成何体统!
管家狠狠一皱眉,正准备上前训斥。
正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轻飘飘地向着这个方向扫过来一眼。
他的眸『色』漆黑如永夜,带着一点漫不经的笑,瞳孔深处有一点灼烈的火星在无声燃烧。
刹那间,管家到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死死地摁在了原地,胸口像是压上了千斤巨石,冷汗下识地从额前渗出,颤抖的仿佛风的树叶。
像是被猛兽盯上一般,除了逃,再也升不起别的。
管家白着脸,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
时安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向着时瑞看去:
“好了吗?”
“……”
时瑞攥着传出忙音的手机,虚弱地说:
“打,打不通。”
“这样啊。”时安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好吧。”
时安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时瑞吓了一跳,整个人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向后蹿了一步,惊魂未定地望着对的时安。
只听对方轻描淡写地问:
“开车你吗?”
时瑞:“……”
他呆了几秒:“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