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听说表姐醒了,我们这才过来看看。”
贺兰妙容:“表姐跌下马,可是伤着手了?皇兄,御医来了,交给御医为表姐诊脉吧。”
贺兰霆手刚放在樊懿月处,是为了拨开她,不想外面的人就进来了。
樊懿月稍显惊慌失措的收回去,不好意思地朝他们看过来,和她欲盖弥彰的反应相比,贺兰霆神色依旧是处变不惊的沉稳淡漠。
他起身让开位置,看到了立在贺兰妙容身旁的崔樱。
她刚才定然也看见了他和樊懿月握手的那一幕,除去刚开始的讶异之色,她此时此刻都显得神色平平。
她好像不觉得在意,也未曾流露出贺兰霆之前见到过的,遭受打击的失落之情。
崔樱的目光一直都在樊懿月身上,就仿佛她和人家是多年的好友,是真的来探望友人的。
贺兰霆不知为何,轻嘲地微微勾起了唇角。
她说对他动情,那怎么在刚刚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一点也不难过?
贺兰霆朝门口走去,樊懿月虽然在跟走上前的贺兰妙容等人说话,目光却在暗暗关注他,对他望眼欲穿。
而贺兰霆则在落于人后的崔樱身旁停下,樊懿月一颗心搞搞提起。
崔樱看见她神色的变化,这才注意到身边来了人。
两眼对望,贺兰霆低声道:“让开。”
崔樱娇艳的脸上愣了愣,她朝后看一眼,拖着不便的腿脚挪开好几步,给贺兰霆让出了非常宽敞的一条路出来。
她想这样贺兰霆该满意了。
然而,他俊脸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眸色阴鸷。
“呵。”
他薄唇一动,眉眼铺上一层冰霜,斜睨了眼崔樱,情绪不佳地走了。
默默盯着这一幕的樊懿月见二人没有多余的交流,加之贺兰霆又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终于松了口气,提起的心也渐渐放下了。
她主动道:“崔娘子,你也是来看我的吗?”
贺兰霆一走,屋内的威压顿时消失不见,众人心里也轻松不少。
午后很快过去,傍晚落下,月上梢头,馆驿的厅堂里还有人在,喧嚣声不断,阁楼里有未就寝的人在弹琴,庭院楼道上还有在说话散步的贵子贵女。
贺兰霆从他们身旁走过,夜色中高大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伟岸黑影。
“殿下。”
他挥了挥手,免了他们的礼,目视前方走过庭院拐角,穿过游廊,再踏上阁楼的石阶,来到他的房间。
门外他停下,对侍卫道:“都下去吧。”
他亲手关上门转身一看,屋内的灯火并不明亮,他挑眉正想将人唤回来添些灯火,一想到就要就寝,便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贺兰霆走进卧室,褪去外袍的手微微一顿,十分意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遽然出现在他床榻上的崔樱。
她不知来了多久,在灯火的照耀下,穿着轻薄的衣裳,坐在他的锦被里,朝他轻声抱怨道:“你去哪里了,我一个人在这,等了你很久。”
贺兰霆丢下外袍,任由它落在地上,气势有些危险地逐步接近床榻,“你在孤的房里做什么。”
他猛地擭住她的脸,眼神暗沉,问:“孤有召你来吗,崔樱?”
崔樱被迫仰头,眼里水波潋滟,妩媚如斯。
她掀开被子,露出底下一片细腻白嫩的肌肤,她敛着眉眼,红着脸,显得怯怯地道:“顾行之今日带我骑马,害我两腿间都磨破了。”
“我来你房里,是想请你帮我上药。”
她分开两腿,摁住贺兰霆的手慢慢往下,“可以吗,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