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是个坦率的人,见着那晏楚说了放手也是松开了自己的手。
晏卿雨见状,也撒开了腿往自己那太子哥哥那里狂奔。
“太子哥哥。”晏卿雨眼睛不自觉的一红,明明昨天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在闹变扭,现下她居然十分的想念太子哥哥了。
见着自己的小妹抽搭搭的落着泪,可是把晏楚给心疼坏了,他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猛地一抬头看着面前的苏觅,刚刚起了兴师问罪的心思,可等他一抬头哪里还见到苏觅的身影?
连带着刚刚才他放走的陈家二小姐也好想是人间蒸发,无影无踪了一般。
还没有等着晏楚说话,一边早就等急了的春画和秋月都围了上来,看着面前哭成泪人儿一般的公主,可别说把春画给心疼的,她忙掏出自己衣襟上面的帕子
,语气里面多了些许悲伤的意思来,“公主可别再哭了,要哭了就不好看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那春画自己也是止不住的扑簌着落着眼泪,“殿下,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本来,晏楚还想要说些什么,见着那主仆三人居然哭作了一团,索性就让那奴婢把晏卿雨扶至马车里面,自己带着羽林军回去。
等他翻身上马,看着那芦苇荡的时候,不自禁的有些庆幸了起那个苏觅到底还是个说话算话的,如果说要是落到了…
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冒出来了一个尖,就迅速被晏楚给掐灭了,他心底暗暗埋怨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居然敢放心小妹一个人回公主府。
这一次遇到了苏觅,可以说是幸运,那下一次要是遇到了别人呢?晏楚有些不敢深想。
他得回去好好问一问自己那小妹,父皇给她配备的两个暗卫怎么和死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传递过来。
思及此,晏楚拽拽缰绳,急促的喊了一声驾。
等晏卿雨坐回了马车,那主仆三人又哭了一场,那春画本就一宿没睡,再经由了这么一番造腾,她那双眼睛就和个兔子眼睛一般,红红的。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听罢了那晏卿雨说起了自己被拐走的全过程,闻言那春画不自禁有些愤愤然,“那个苏觅实在是太过分了吧,不单单把公主迷倒,还要拿着公主去做人质。”
“…,”晏卿雨默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丫鬟,突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那你们护送这陈烟得时候,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呢?”
这话才刚刚问出口,只见着她那两个好丫鬟摇了摇头,“不曾,就是感觉那个陈家二小姐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一点。”
“哦?”闻言,晏卿雨不自禁的挑了挑眉毛,对着自家公主追问的眼神,那春画不自禁的有些心虚。
她总不可能对着公主说,她刚刚才指着陈烟的鼻子骂她了吧?思及此,春画更是不想说了。
可惜的是,春画没有和秋月打个商量,那秋月见着晏卿雨发问,则是把所有能抖落出来了的全部都抖落出来了。
“本宫就说嘛,”晏卿雨刻意拉长了语调,看着自己面前羞愤欲死的春画,语气里面多了些许调侃的意思,“没有想到我们春画丫头的嘴向来是伶俐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