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了,不小了。卿大哥今年十六,也已经定亲了吧?”明煦不欲多谈,转而问他。
“定亲了,是我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妹,待她出了孝就成婚。”卿容聊起未婚妻眼中有光。
明煦看见了,想了想没有把那句“近亲不宜结亲”说出口,有什么用呢,不过徒曾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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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颜料里有曼陀罗花是蠢作者杜撰的哈。
不过古代颜料大多是无机物,确实是有毒的。嗯嗯。
首提归京
彭城。
新的一天开始,太阳已然升起,红耀耀的镶嵌在青天之上,令人心中浊气一清,心生欢喜。
内城街道上百姓正忙碌着摆摊出货,勤快些的已经开始吆喝叫卖。
走过热闹的街段,在相对清冷的街尾,可见到一个并未挂招牌,也不见吆喝的摊子,却叫人一眼看过去便明白做的是什么营生。
那是个简陋的仅用几块木板拼接起来的案几,面上散乱的摆放着被砚台压着几张白纸,竖立在案子前面的是几幅展开的画作,如果有人细看就会发现画中物皆角度新奇,光影独特不似常见的技法,画中物亦非不是常见的花鸟鱼虫,而是平常的物件,正对的街景。倒是有几分奇趣。
只是这条街上大多是平常百姓,为生计奔波劳苦,少有驻足细看的,偶有识字的,路过时缓下步子瞄一眼又离开。
离书画摊子有十步远的一处屋檐下,有一身着青衣的年轻后生,抱膝蹲在屋檐下似在休憩,细看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皮肤白皙,眉目清隽,端的是翩翩少年。有晨露抛洒其眼睫上,红光照在青衣,像一副静态的画。
伴随着清晨的鸟鸣声,画中人长眉微动,慢慢苏醒过来,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活动了几下腰酸背痛的身体。
少年人在周围走了几步又回来,伸脚踢了下旁边蜷成一团的人,待他癔症过来,脆声开口:“长安,季阳呢?这都一晚上了,还不见人?”
地上的人揉了揉眼睛,想了想说:“大爷你忘了,季大哥昨日不是去给侯爷传信了。也不知道侯爷的人具体在哪里,少不得慢了些,不过依上次来看,正午之前应该能回来。”
正是明煦,长安主仆两个。
却原来明煦按照约定与卿容同行了一段后各自离开,分开后明煦本来预计的是将江南有名的几处地方走一遍,奈何事不遂人愿,一路上意外与趣事都不少,各种杂事也拖慢了行程。
明煦无奈之下只好四处游走,也不拘具体何处多少了,卿容说的没错。没了目的地与时间限制的出游果然轻松了许多,不论身心。
不过舒适的游学是建立在足够财力上的,明煦出来时,祖母孙氏生怕他在外边受了不知名的委屈,银钱没少给。明煦出来一年多也确实没在银钱方面被困住过,直到半个月前的那个意外。
长安口中的季大哥本名季阳,是明煦出来的时候明榭给的人,季阳主要的作用就是顾全明煦的安全以及随时能接到明榭传给行踪不定的明煦的信件,明榭总有自己的渠道来知道孙儿大概身处何地,安全与否。
半个月前,季阳在看到一个记号后,叮嘱了长安几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