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怡谎称自己付不起看诊费,没有伸臂给老大夫诊脉,只提出要求买点止痛药和感冒药。
老大夫也没有强求,问了问症状,登记了她的姓名、出生年月日,还有今日的看诊时间,以及家怡提供的病症等,便给她开了单。
家怡看着老伯将她的假病历单收入一个纸箱中,胸中升起希望。
拿到没有生产日期的药和老伯亲笔书写的药方,在没有行医执照的‘蒙古大夫’准备走回房间时,她站在柜台边,向接待自己的中年女人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女人被吓了一跳,但见家怡只身一人,竟还盯住家怡手中做为证物的药物和药方,绕过柜台,生出要硬抢证物的心思。
家怡退后一步,后背抵着门,站在进可攻退可逃的有利位置,刷一下拉开外套,冷凝着面孔,将右手压在了腰间枪套上。
她的动作,便如猛兽遇敌时展示獠牙,瞬间起到了震慑敌人的作用。
她没有拔枪,左手搭在桌案上,整个人显得格外胸有成竹。但中年女人已经清楚认知到,只要易家怡想,随时可以拔枪射杀。
就算你力大无穷,拥有以一敌十的战力,在枪械面前,也只能束手就擒。
中年女人停步不动,转头看一眼走出小房间的‘蒙古大夫’阿伯,便开始犹豫要不要嚎哭求饶。
家怡便在这档口适时道:
“我不是来查抄你的诊所,我只需要调一个人的病历单,调到了我就走。”
中年女人防备地盯着家怡,两人对峙了几秒钟,中年女人才开口问:“什么病历单啊,madam?”
家怡笑笑,尽量让自己的肢体语言显得轻松又潇洒,尽量老道地开口:“百士纳社区保安刘富强的病历单,我要全部。”
本来以为老伯要去找一找才知道有没有刘富强这个人,却没想到他想都没想便道:
“Madam,你来晚了,刘富强的病历单,昨天就被他太太取走了。”
家怡皱起眉,懊恼地在柜台上轻锤一下。
“Madam,我们只是帮穷人们看看病,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我老豆很良心的,大家都管他叫‘老神医’啊。给大家留条活路吧。”中年女人站在柜台边,无奈的哀求。
家怡脚步微挪,身体朝门口方向偏了下,继而眼珠转了转,忽然眯起眼。
这种地下诊所既然会留病历单,就说明他有这样做的理由。万一病人病死了、吃错药毒死了,上门医闹怎么办?本来就没有营业执照,已经很被动,如果又没有留底病例做证据,岂不是随便由人碰瓷?
刘富强摆明是已经死了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追寻他的死因。
这家诊所摊上这样的事,难道不害怕死者家属来闹事?人家太太来要病历单,说给就给了?那如果死者太太转身反咬一口,说是‘老神医’开错药害死人,‘老神医’岂不是很被动?
越是做灰色地带工作的人,越拥有强大的自保意识。
家怡不相信‘老神医’已将病历单交付,她转头目光在‘老神医’和中年女人之间梭巡,想起她出门前方sir对她讲的话:
“该掏钱的时候就掏钱,办案养线人等花销,警署都给报销的。”
抿了抿唇,家怡压在枪托上的右手挪动,插进裤兜掏出几张大钞,拍在桌上,随即再次开口:
“我要刘富强所有病历单。”
说罢,又从兜里掏出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