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汗湿漉漉地濡染着睫羽,就连汗珠都顺着漂亮脆弱的脸颊往下流淌,滑过纤长的脖颈,又滑过那道赤金色滚烫的火焰……
“好看吗?”谢云泽略带冰凉的嗓音响起。
骤然浮现的还有瞿炎的黄金竖瞳。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彼此的呼吸都很沉重,然而谢云泽是骤然间头皮发炸的毛骨悚然,瞳仁轻轻地收缩着,看着他眼底的倒影。
即便在锁骨烙印滚烫的时候,便已经有所猜测,可当真的确定瞿炎就是频繁出现在自己睡梦中、撩拨他甚至留下烙印的怪物……
汹涌的情绪几乎是克制不住,谢云泽需要咬住唇竭力的压抑,才能克制住天然的恐惧,盯着他的眼眸喊他,“指导员。”
下句却是,“真正的指导员是谁?”
“你很关心他?”
身份被激得暴露,瞿炎的黄金竖瞳却无法收回,紧盯着谢云泽泛粉的皮肤,兴奋得近乎战栗,仿佛要将每寸每个地方都洞穿。
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谢云泽情热发作的时候,整个身体就像是散发着莹莹粉光的玉,激发着瞿炎最本能的暴戾与侵占欲望。
可谢云泽说过不能碰他,他便只能用炙热的视线一遍遍地燎过,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汹涌的欲望,露骨得几乎都要击溃谢云泽的心理防线。
然后才餍足般笑起来,“……不要关心他。”
“那只是个道貌岸然的废物而已,在派遣前已经被我吃掉了。”瞿炎的语气里面带着丝幽沉,“倘若我不吃掉他,现在就该由他来抚慰你了……”
“只是抚慰的指导!”谢云泽总算是知道真相,指节猛地紧缩发白,“不是所有的怪物都像你们那么不知羞耻……”
说完这话,他发现瞿炎的竖瞳都陡然紧缩几分。
倒不像是生气,而是激发出别的欲望。
逐渐后知后觉的谢云泽,陡然更加耻辱难堪。
之前自己这样跟瞿炎说话,便觉得他的状态好似会更加兴奋,现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淡淡的潮红。
忽然间前所未有的羞恼和气愤,全都涌上心头,谢云泽张张口,居然连骂都没有办法骂出来。
甚至因为受到瞿炎的气息干扰,他身体里面的燥热汹涌得格外厉害,倘若今天真的指导员在的话,说不定他就知道如何舒缓。
但是现在面前只有个觊觎着他的怪物,还未见面就会在他留下烙印,倘若让他眼睁睁见证情热发作无法自拔,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现在他迫切地需要暂时休战,先纾解状态再说。
谢云泽深深看他一眼,撑着发软的双腿去了浴室。
瞿炎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知道他这是不准自己跟随的意思,可目光却依旧紧紧灼热地落在他身上,仿佛还要跟着他扫进门板背后,“你要洗澡吗?”
“对。”谢云泽嗓音热得发哑,“你可以走了。”
“可我还没有指导你如何纾解情热。”
“你们怪物的方法不适合我。”谢云泽回头注视他,难得这么执着幽凉,“尤其你也不是真正的指导员,你只会教我纵欲。”
不论是他这道目光、还是幽凉的措辞,都激得瞿炎浑身发麻,黄金的瞳仁紧缩到很小的点又猛然扩大,他笑起来,“对。”
旋即室内的灯光忽然黑掉。
谢云泽突然剧烈心悸,都还没有等他询问为什么掐灭掉灯,迎面陡然袭来炙热的烈浪,惊得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后退。
可病弱躯体的反应还是太迟钝,豁然间,一道滚烫粗粝的舌头便舔舐上他的眼眸,卷走他因为燥热而渗出的汗珠、甚至是细细泪珠。
强烈的触感让谢云泽头皮发炸,然而都还没有等他愤怒,室内的灯又重新亮起来,他猛然回过头去,瞿炎的身影早就消失无踪。
室内空荡荡的就只剩下他,然而经过这样的舔舐以后,不但他体内的燥热愈发汹涌难耐,就连眼眸上的痕迹都像是被火燎过,烫得他闭着眼急促喘息,几乎都没有办法睁开。
他苍白又狼狈地走进浴室,腿软地撑着池边台面,费劲儿地颤开凝结成团的睫羽去看镜子里面的自己。
这才发现整个右眼都留下湿漉漉的痕迹,重得无法忽视,就像是独占欲极强的狗,即便挨骂也要拼命留下自己的印记。
几次三番地抿了抿唇,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到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哆嗦着唇瓣骂了声,“……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