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冯宝才想起来问赵玉娘来干啥,赵玉娘便把帮助郑天龙剿刀疤脸绺子和冯宝说了一遍。
冯宝听了感到为难,不过也没有回绝玉娘,只是让她先住下,饿了自己做饭吃,东西都有。自己得先回烧锅,今天事儿特别多。
冯宝走了,赵玉娘想躺一会儿,她有些累了。摸摸炕,不太热,便到外屋给灶坑舔了柴火然后上炕躺下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像在云里,一会儿又像在水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她感到口渴便想起来喝口水,可是刚一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的,她强挺着坐起来往炕沿儿边挪,没等坐稳炕沿儿一头栽到了地上。
她摔在地上就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同时像要炸开一样的疼,她有气无力地喊着“有人吗,来人啊!来人帮帮我,救命!”
尽管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喊叫,也没人答应。她强挺着想站起来,可是一用力就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赵玉娘在地上躺了多长时间,门开了,进来的是白二浪。
他怎么来了?原来啊,白二浪就在董家烧锅住,这个屯有百十多户人家,人和牲口都是他给看病,偶尔也去五道镇,哪儿请哪儿到。
冯宝在董家看家护院都是晚上值班,白天除了特别忙,要不就回这里和朋友聚聚,也就是打哈啦凑趣,喝两盅。
白二浪单身一个,自己吃饱了狗都喂了,所以经常来冯宝家吃喝。
今天是路过看到烟囱冒烟以为冯宝又和谁喝酒那,他就进来了。
白二浪进门还喊冯大哥那,可是没人答应,进里屋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下了他一大跳。
细一看是昨天在河里遇见的那个女的,他仗着胆子扒拉一下,一边喊着“你咋躺地上了?”可是没动静,用手指挨近鼻子还有气儿,他弯腰把赵玉娘抱起放到炕上盖好被子。
然后打开药兜子拿出解热镇痛的药面子用开水冲开。
端到赵玉娘身边,一只胳膊托起赵玉娘的脑袋,一只手拿着羹匙给她灌药。
白二浪一勺一勺地给赵玉娘喂药,一碗药喂完,白二浪把赵玉娘放好,盖上被子。
他摸了摸炕觉得不太热就来到外屋往灶坑里添柴禾,然后又找出点小米放到锅里熬粥,顺便放里几个鸡蛋。
赵玉娘慢慢地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两声,白二浪听到了从外屋进来。
白二浪问赵玉娘:“你醒了?”
赵玉娘睁开眼看到白二浪便有气无力地问:“咋——是——你?”
白二浪还是那样调皮地说:“别问了,冤家路窄,又碰上了呗。”
赵玉娘支撑着要起来,白二浪急忙摁住她:“你别起来,太虚了,你多少天没吃好睡好了?”
赵玉娘苦笑着摇头叹息。
白二浪看着赵玉娘:“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白二浪说完去外屋端来米粥和鸡蛋。他一手端着碗,一手拿勺喂赵玉娘米粥。吃完一碗,白二浪扒了个鸡蛋递到了赵玉娘嘴边,赵玉娘咬了口慢慢吃下。
赵玉娘吃了两碗米粥几个鸡蛋,脸上出了微微的汗珠,也有些红晕了,慢慢的也有了精神。
她问白二浪昨天咋跑了呢,但她没说自己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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