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事全都讲了,姜恬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墨沉渊的神色一动,昨夜折腾到天明。他也忘了时辰,如今她困了,倒是正常。
“你不是要出去走走?”
姜恬挥了挥手:“还是过些日子吧,你先去替我打探一番。”
还挺识时务。
看她的眼皮快要睁不开,墨沉渊顿了一下,弯腰把她抱起来。
姜恬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既然困了,那便去睡,这段时日你不适合露面。”
“我会去睡,不……不需要你抱。”
墨沉渊冷笑了一声,她动一下眉头都要皱一下,还偏要嘴硬。
把她放到床榻上,想了想,墨沉渊又给她脱去了外袍,直到只剩里衣,才放过她。
早知道就不给她穿了,墨沉渊一边脱一边想。
不过看她躺下,一双眼乖乖看着他,墨沉渊又不烦闷了。
“快些睡吧,我要出去,不知道几日会来。你醒来若是有需要,外面都是我的心腹,让他们替你做。”
想了想,墨沉渊从怀中掏出了一百两的银票:“借给你开点心铺子的。”
姜恬简直被喜讯砸晕了,她刚想坐起身,就被墨沉渊按住头,再次堵了唇。
过了好久被松开,她气喘吁吁时,墨沉渊深深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等他回了宫,贴身太监李公公真真是松了一口气。
即便有替身暗卫代替墨沉渊,他还是有些担忧。
“陛下这一次出去得有些久了。”
“嗯。”
李公公从小看着墨沉渊长大,他敏锐地觉察出今日的陛下比以往的神采更加飞扬了一些。
等到他换衣,看到他背后有几道指甲的抓痕,李公公瞪大了眼睛,他顾不上喜悦,只觉得害怕。
“陛下,谁伤了你?”
墨沉渊可是天底下的掌权者,是谁如此大胆?
李公公一提醒,墨沉渊陡然想起那女子崩溃时指甲深陷他皮肉的一幕……他的神情微微一变。
回过神来,他沉声说道:“你出去。”
被他的气势一震慑,李公公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墨沉渊在宫中称病三日,抓出了几个当替死鬼的小喽啰,又上了七日的朝,才有空去萧子珏那边。
“你这段日子可好?”
萧子珏眼底青黑一片,自然是过得不好。
他苦笑着摇头:“近日家中琐事太多,臣已经几夜不得安眠。”
“哦?出了何事?”
墨沉渊放下了一枚黑子,声音沉稳。
皇帝问了,就没有不答的道理。
萧子珏叹了一口气:“臣前不久做错了一件事,把一个妾室当做了心机妇人,赶了出去。臣的手下会错了臣的意,把她带到荒郊野岭,要结果了她,反倒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打成了重伤,臣的妾室也不知所踪了。”
萧子珏对于自己的判断有些盲目的自负,那日他感到身体不适,就下意识以为是姜恬。
可未曾想,罪魁祸首并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