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并不答话,只叹了口气,“唯独可惜没能在朱家村要了谢览的命。”
杨眉怒极,一把抓了茶杯便想给他贯在头上,想了一想又觉没必要发此一时之气,便道,“其三呢?你先说完。”
“其三,自然是因为那谢览。”谢瑜笑了一声,“未想到他竟与他老子一般是个痴情种子,我得了你,才有了护身符啊,否则他日后封王立相,再来寻我麻烦,岂不是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我若娶你为妻,别的不说,在他手底下保个平安想是容易。”
杨眉恨道,“你道你是谁,谁有空寻你麻烦?”
谢瑜充耳不闻,只道,“三小姐应是不应?”
杨眉往后坐了一坐,强硬道,“自然不应。你只管去与我父王说,我不是顾三小姐,看他会怎样。也罢,你也不必去问了,今日便把性命交待在这里!”
“谢览呢?你不管他么?”谢瑜皱眉。
“他的事与我何干?”杨眉板着脸,强撑着道,“谢大哥错看了阿眉,今日只怕是回不了燕京,也保不住小命了,可怎么好呢?”说着便拍一拍手,院外护院家丁涌了进来,杨眉朝谢瑜道,“谢大哥莫要挣扎,受了伤阿眉这儿可没有好药。”
说完便喝令家丁将谢瑜捆了,寻间空屋子关了,派人严密看守。谢瑜整个过程十分镇定,一副笃定了她一定会收回成命的模样,看得杨眉心烦意乱。
她关了谢瑜,便匆匆出了门,往白杨道林宅去寻林业,一见了林业便直白问道,“你们府督在燕京是否有事?”
林业被她劈头盖脸问得愣怔,“小姐听说了什么?”
杨眉恨道,“我不来问你,你们便把我当傻子一般蒙在鼓里?阿览在燕京有何事,再不速速告知,小心我斩了你。”
林业犹豫一时才道,“近日也不知哪里吹了股子邪风,说府督是南朝人,传得神乎其神的……”
杨眉心内一沉,忙问,“北帝信了么?”
林业摇头,“却不知,只是府督已有月余未曾离开燕京,羽府周围,一直有缇骑巡回……着实不是个好兆头。”
杨眉皱着眉毛想了一时,命道,“你速速派人往燕京,阿览如今是何情景,事无巨细,一一报来。”
林业忙躬身应了。
杨眉又问,“多久可以回话?”把谢瑜扣得久了,也不知燕京城里会不会另生其他变数,万一把谢中轩惹急了去向北帝告密,可就麻了大烦了。
“小姐静候三日。”
杨眉点点头,想了想又道,“我让你查实的事,不要告诉阿览。”见林业满脸疑虑地抬头看她,便解释道,“免他担心。”
林业一时释然,便应了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