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上什么时候挂了铃铛?
而且现在半点风都没有,铃铛怎么会响?
就在我诧异铃铛的响声时,王喆他爸已经拿起毛笔,沾着纸灰帮纸人画起了脸。
我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和老太太越来越清晰的脸,心里不由对他多了一丝钦佩。
要是当时,他和王喆没用坏规矩的事,逼迫我拜师。
我现在,肯定会心甘情愿地叫他一声师父。
但转念一想,我之后还要帮他还人情债,心里又是一阵憋闷。
虽然欠人情债这件事,我爸也参与了进去。
但按照王喆他爸的说法,主要原因还是由于王喆他爸办事不力。
我思索间,他已经画好了纸人的脸。
他将毛笔和一叠冥钱点燃,等两样东西都烧成灰烬后,他又从布包里拿出了一块白布。
他一边将白布盖在纸人的脸上,一边念叨:
“瘸子已经接到贵客刘家巧了,这就带贵客还身。
盖上蒙脸纸,阴阳两相隔。
刘家巧阳间的事,就交给阳官判,莫要让阴差久等。”
念叨完后,他就将白布盖在了纸人的脸上。
随后,他又拿起那块白萝卜压在了纸人的额头上,说:筆趣庫
“路上颠簸,怕没脸的冲撞到您,您先枕着这小人参睡会儿。”
王喆他爸做完这些事情后,才从车兜里下来。
我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艰难,伸手及去扶他。
他却一把挥开了我的手,十分不满地说了一句:
“别碍事,赶紧上车!”
他拒绝的实在果断,我只好自觉地退到一旁,看着他艰难的动作,忍不住在心里想道:
“这人逞什么能呢,明明我扶一把他就可以从车兜上下来,他何必这么为难自己?”
我在心里吐槽了一通后,他也从车兜上下来,重新爬上了驾驶三轮车的位置。
他上去后头都没回一下,就开始扭电门,丝毫不管我有没有上车。
我也不敢在耽搁,连忙爬上车兜,两只手紧紧抓着车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