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爹叹了一口气,道:“亲家姑奶奶言重了,哪里就能破婚了?!好好的一桩婚,哪里就能破了去?!好歹叫孩子们依着自个心意过日子啊。”
他算是明白了,来了,他们没胜算。话都人家说尽了。话里话外的,就是不依着儿女们自个的心意,这事就黄!
也不是我张家要你季家的儿子,真要不起,让佛祖收去吧。
这段位,便是张亲家也不如。
他扯了扯季老娘的衣袖,示意她别炸,这张家行事说话方式与他季家不同。像张家这种人家,一旦翻脸了,想要再弥补回来,是登天都难。季家哪怕是狗屁倒灶的事一堆,天天吵个不停,但依旧是绑在一块过日子的。
这张家一看就是那种人狠话不多,不跟人叽唧的人家,话里话外的这么硬气,这不就是摆明了吗?!所以还强横啥啊。除非你真想黄了这婚约,直接和离。
但是,当初费心为老四谋划来的婚事,哪能就这么黄了?!
当初就是看中张家的人品家风,大妮的性情,还有张家疼女儿给的嫁妆多,以后能贴补大牛,岳家还能靠上一靠。
别忘了当初的初衷。
真要是这样,就是血本无亏不说,儿子也失了,口口声声的要出家,就这个儿子,虽然轴,但他是真能做的出来!
季老娘一时噎的没说话,只是死死的瞪着季大牛,虽然当娘的是不得不憋屈的为了他,成全他,可是这货硬是一句也不说,季老娘终究还是意难平。
当儿子的完全不心疼老娘,这老实老实到无差别伤害和攻击,真真是要气死人!
季大牛还哭道:“我想要和大妮过日子,以后和和美美的生儿育女,要是不能成,我也不娶别人,我就出家去。”
季老娘气道:“爹娘你也不要了?人也不做了?!”
“我不做人了,我当牛马,呜呜呜……”季大牛一个劲的在那哭。
张恒在那能笑死,该!该!
他瞅着季老娘的脸色,这心里爽的不行。
“那你以后就呆在丈人家过日子了?!”季老娘道:“除了上门女婿,谁家儿子会呆在丈人家过日子?!做上门女婿是万万不能的,除非我死!”
张兴柱道:“亲家母言重了,当初是怎么聘娶的就是怎么聘娶的,万没有什么上门女婿一说。若是不破婚,将来他们生下的孩儿,自然还是季家人。我张家万没有抢季家孩子的道理。”
季老娘在那叹气,如果不是上门女婿的名份,却担了上门女婿的实,这般说来,以后张家的家业也没得给他一份了。既是如此,季家不是两头亏?!
季老爹想了想,道:“这么住着也不是事啊,要不,我们给大牛买个宅院,让他和大妮独立出来住。这样也就不算是上门女婿了,不然各家各户的还得说是我们两老的不是东西,把儿子赶到丈人家过日子。”
张强诧异的看了一眼季老爹,什么意思?!直接跳过说接不接回的事了,甚至跳过当初搓磨的理了?!直接就说后面的安排了。
这个转变。莫非是在来的时候就在盘算什么了?!
不对!
张强听着不对,总觉得哪里是被忽视了。
那边陶氏和李氏一边做饭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呢,陶氏听到这,对李氏道:“这一跳怎么就跳到怎么安排上来了?!这亲家还真有意思,我都没想到,我还以为会掰扯到打起来呢。以前的事就揭过了?!”
“不过这盘算倒打的精,买了城里的宅院,哼,说是给大牛住,将来他们两个老的往那一住,还不是要大妮服侍侍候,我怎么听着,这是赖上大牛和大妮的意思了呢?!”陶氏哼笑道:“就这季老娘,一看就不是好货,真跟大妮住,大妮能被拘束死。虽没了兄弟和妯娌,但这面相,呵呵……”
李氏嘲讽道:“枉你平时最会算计,最聪明,怎么,没听出来?!”
陶氏一听大嫂说话就想翻白眼,什么叫最会算计最聪明?!呵呵!
她也懒得呛她,白她一眼。
李氏道:“这句句的意思是不担上门女婿的名,但却担了上门女婿的实,先说是买宅院,其实意思是说要公爹也出一份子呢。”
陶氏吃了一惊。
见李氏一副得意表情,一副你竟没看出来,真是枉负了平日的聪明的德性,陶氏就想翻白眼。
“果真?!”陶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