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张恒拉了她的手道:“来,我摸摸我的孩儿。”
“摸个屁,现在还没起怀呢!”陶氏没好气的道:“以后你真的不爱管铺面里的事了?!真的不去了,就让大哥多分了?!现在不管,以后也管不得了,这一旦形成了定例,以后铺面最终的归属都按这个来,你舍得,这毕竟是一门正经营生!”
张恒道:“肉疼了?!姑奶奶作的营生哪一样不正经?!”
“你的意思是以后从姑奶奶手里弄个什么做营生?!可是鸡蛋糕锅贴什么的毕竟辛苦,挣的也有限。”陶氏道。
“没听见爹要我替姑奶奶去收什么花花草草么?!”张恒哼哼道:“你若只以为姑奶奶只这么点本事那就小看姑奶奶了……”
“那你倒是说啊,是什么营生?!”陶氏急的抓耳挠腮。
“我哪知道去,”张恒理直气壮的道:“她老人家的事,我要是知道,我还能这个年纪了还在这没出息的晃悠?!”
陶氏白了他一眼,道:“等着吧,铺面里你不去,将来若是有了什么假帐,你都看不出来……”
张恒正色道:“兄弟们好好的,什么帐真假的,你不要胡说八道,坏了兄弟关系。”
陶氏一缩,对于丈夫,平时再怎么耍赖打掐都没事,他从不计较,便若是坏了他的心里的软肋,他认真的时候,陶氏也会怕,便道:“我就是胡沁一句!你认真啥?!”
“胡沁也不行,咱们张家两兄弟这么和睦很不容易,维持和睦特别难,而破坏起来,只需要一两件事就没得补救了。你这话,以后别说了。以后不管与大嫂再怎么着,这话都不准再出口。哪怕平时小事上再不愉快,也不准说。”张恒道。
陶氏气弱,道:“知道了!”便不敢再提这件事了。
张恒眼睛半眯不眯的,手还搭在她的肚子上。她心中一软,道:“妹夫咋今天没来呢,不是说今天会来的吗?!”
张恒哼哼两声,道:“季家这个情况,不打个天翻地覆,都不算完,他想脱身当小白莲,哪那么容易?!他的三个兄长可不像我大哥那么疼弟妹。全是会吃人咬人的。季家爹娘若非要坚持分家,这季家的事,一时完不了。索性也不关咱家的事情,大男人,这点事都处理不当,呵!来了也白来!”
陶氏昨天也听了张恒说了季家的情况,便道:“他们家也挺有钱的,只是人都藏私,想要掰扯清楚的分家,不容易,更何况季老爹老娘只说先给老四单独分出来,那三个却不分。哪个又愿意?!一个家里的事情平时都有一块遮羞布,里面再怎么不堪,只要不掀了布,这日子还能凑和过。只是这布现在掀开了一点了,其它三个还不得全部掀开?!我估摸着也是,没好些个日子,怕是回不来。明儿既不出门也好,待大妮小妮哪怕出摊,你好歹也看着点儿,做兄长也要有个做兄长的样子,哪有你似的,跑的到处没影!”
张恒应了,笑道:“县城能有多大?真有什么事,我也赶得到,况且还有表叔在呢,他虽小,但是,别看他不爱说话,主意挺大的其实。他啊,像老姑奶奶,以前是因为没人教,废了性子,以后,怕是比我还能耐。我这人,我知道,懒的很,真比不上表叔用功刻苦,我只想赚个轻省的钱,所以咱俩,别贪心。有那好运道赚个轻省的,小富即安就行了。不然上天不叫那刻苦认真的赚大钱,还有公平吗?!”
“就你歪理多!”陶氏白了他一眼,道:“瞎了你的心了,你这懒货要生在季家,累不死你。”
“所以才说我运道好呗,有好爹好大哥。”张恒嘿嘿笑,道:“还有个好婆娘!”
二人歇下不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空气里就已有隐隐的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臭味弥漫了。
张恒带着陶氏,张强和李氏,抱了三个孩子来了这边院子,拧了眉头对张兴柱道:“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葬了再说,这要是中午更热起来,风一吹,这臭味,日子还能过吗?!”
“把孩子抱屋里去呆着,屋门都半掩上,窗子关上。等看看情况再说。”张兴柱吩咐下来。
李氏道:“我去煮点清热解毒的汤。”说罢去了厨下。
张融融道:“也别着急,一会子去马大夫家问问就使得了。衙门也不是干白饭的,哪能到今天还不叫安葬。要真出了什么瘟疫,他的乌纱帽还能保得住吗?!包管比咱还急呢。”
正说着呢,马大夫来叫了,道:“强子恒子今天出不出门?不出门的话来帮我熬点防瘟的药草,衙门急吩咐下来的,说是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葬了,衙门出钱,叫城里的人有一口算一口的,都喝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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