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对张兴柱道:“爹,她是个有能为的人,看她做事,又狠又决,有不撞南墙不回首的架势。我和恒子都不如她会撞会冲。这股韧劲用好了,是能成事的性子。爹就别担心她了。我看她就是比咱强些,能打开这番局面,也是她的造化。她既来信说多要些货,正好现在作坊里也多了人手,就加紧供货吧!”
“这么多货,可不是一时能供得完的,”张兴柱道。
“她幸好没说要扩大作坊,或是自个儿要另开一间作坊,她要真敢提,看我不去府城骂她。”张恒道:“供不上货就慢慢供,咱们张家,是不能由着她来的。她既有了这番局面。去了府城,自是天高海阔,也不必非得做头油生意,既有本事,去做别的买卖,不也能赚钱?!我看她最好别提,只看她怎么做就是了。若是敢来抢方子,我可不依不挠。姑奶奶说了家里,不能变商藉。”
张兴柱听着不语,张恒说的虽然有点激愤之语,然而说的却是事实!
张强道:“她有了这番局面,未必就非得盯着头油。慢慢供货便是,我们这边先翻上三倍给她供货。”
张恒听了这才不多说了。
张融融将家里意见汇总,然后寄了信去给张云帆,并且告知王安平已订亲的事情。
张云帆则回信来说,获赔了五千两银,准备拿一些出来给表叔在府城置宅院,将送给表叔当成新亲贺礼,还要劳动王安平去府城一趟办个手续方好,并且信中说千万别要推辞。之前也曾立过誓要这么做,只是当时没想到这么快会得到这样一笔钱,因此那时并没有说。又说若非姑奶奶支持和表叔当初陪同,还有姑奶奶的五百俩巨款支持,哪有她现在的局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与赵家这样的人家结亲,婚礼也不能薄了,家业也不能太薄了,所以府城的宅院千万别拒绝,买下来可以先租出去,也是表叔的底气云云……
又说了自己在府城的打算,事无巨细的写信回来听意见,事事聆听意见的意思。
又说了头油已打开了局面,与各位同行绑定了,但头油暂时供不了太多,因此,她打算在府城找找商机,趁着这势头,做点贩货卖货的生意,正好现在她有了本钱。又说府城各种消息挺多的,商机也多,只要肯打听,肯找到上家和下家的折腾接头,只吃中间这一层利润,就了不得……
张融融笑着对王安平道:“她要给你买宅院,你要不要?!”
王安平道:“以她的要强性格,既然肯来信便已是打定了主意,我若不要,她只会以为我和她生份了,不拿她当一家人!”
“她啊,的确要强,要强到人没法拒绝。”张融融也是了解她的性情的,道:“此时她意气风发,要大展拳脚的时候,必定是不遗余力的投入和经商。她既要给你,你先要着。将来她若落魄,遭遇失败,再把这宅院还给她。她还能东山再起。这个时候若是拒绝她,以她这性情,还以为我们张家是要将她往外推了。这孩子本来就多心……”
王安平也是这个意思,笑道:“好!”
希望没有归还的一天吧,王安平不希望张云帆失败受打击!
“改天有空我去府城一趟,接受她的好意。顺便再看看她。”王安平道:“也去府城衙门走动一二。官府之间都是通的,又是上下级的关系,我去走动,对她也是好事。哪怕不关照她,至少图个不难为她就行。”
“是这个理!”张融融道。
衙门与衙门之间,有没有人说话,是很重要的。衙吏未必肯听外人的话,也未必卖外人的面子。但是如果都是衙门中人,哪怕一个是县衙一个是府衙,至少是能够打到交道的。
过了两天,李方回来了,送了五百俩的银票回来,说是张云帆叫她送回来给姑奶奶的。张融融收了,笑道:“辛苦了。”
李方苦笑道:“没法子,忙的脚不沾地,我这是连家也顾不上回,就得带货回去。还好路不远,若不然路上又是耽搁。”府城到县城,一天就能够来回了。
“这样可不是法子,你也该考虑把家人接到府城去了,一家人得团聚才是正理。”张融融道。
“我这也是这般想,只是现在忙的脱不开身,等过段时间,就准备租个院子,把家里人先接过去住下。将来也就在府城安家了。只是府城的屋价,现在可了不得,见天的涨。”李方叹道。眉头紧皱着。
那边机会是多,发展机会大,跟着张云帆是有前程的,只是家若不安,又如何安心的冲在前面呢?!
“我带封信去给云帆,李方啊,你要安家,就早点买院子,不然后面越来越贵,钱不够就先跟云帆借,你既愿意一直跟随着她,有些难处就得自个儿说出来,”张融融道:“不要生份了。她是你的掌柜,也是朋友。”
李方心中一暖,笑道:“哎,我知道了,其实云帆姑娘对我挺好的。无论是月钱还是奖金都很高,只不过与府城的房价比,就……我这又没多少祖产的人,多少心里有点怯。姑奶奶说的对,等去了府城我就跟姑娘提这事。家里人,我也想的慌,早接去早好。我也心安跟着姑娘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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