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要休妻便休吧,我同意!”苏喜突然歇斯底里地喊着,几乎喊破了喉咙。
陈侍郎和陈翠山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如此狼狈,故而二人打量苏喜的表情都十分不屑。
“再一次提醒你,从今以后你苏喜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跟我们陈家都没有关系。我们回去便会将你从族谱中除名。”
陈家父子俩目的地达成,便打算离开。
苏喜攥紧手里的休书,忽然笑起来,越笑越开心。但因为她的嗓子早就沙哑了,所以笑声听起来有几分诡异,甚至有点像钝刀子磨人。
“你们知不知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你们才会留在开封府!我是为你们才撒谎不说实话!可你们却要弃我于不顾,对我腹中的胎儿更是视若罔闻!
你们好狠的心!但比起你们的无情,我更恨自己的蠢!”
苏喜说完这些,抽着鼻子,又哭又笑。
幸而有丫鬟一直扶着她,安抚护着她,她颤抖的身躯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苏喜哭得可怜兮兮,她最终看向了苏园,像是叛逆多年的孩子,终于意识到的自己的错误,想扑进母亲怀里去认错。
苏园见她一直眼巴巴瞅着自己,无奈之下,伸出了双臂。
苏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但这种哭却不似于之前的歇斯底里,是那种终于找到靠山委屈的哭。她抱着苏园,哭了好久,最后才渐渐消停下来。
陈家父子虽然听到了苏喜最后那番话,却只以为苏喜不过发疯到最后,说起了疯言疯语。父子俩都没打算理会,迈着大步就要离开开封府。
白玉堂直接以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又是谁?大胆!竟敢随便拿刀阻拦朝廷命官?你可知这一位是工部侍郎,你此举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在开封府知法犯法,更该罪加一等。”陈翠山并不认识白玉堂,因之前见他随着苏园一块过来,整个过程也没见他说什么话,只当他是苏园身边的人。
陈翠山瞧着这厮的皮相甚好,心里揣测他可能是苏园的心上人。这开封府的官差还是真是随性,居然还能带着男人在府衙里花前月下。原来那包拯也不过是表面装铁面无私,博了一个好名声罢了,实则也跟他父亲一样。人嘛,难免如此,谁能人前人后都长得一样?
原来完全意识不到,是因为他自己心脏,才看什么人和事都脏的。
陈侍郎瞪向白玉堂:“还不快跪下赔罪?”
“来人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我押下去!”陈翠山见白玉堂还是不动,就连忙为父亲去叫那边待命的开封府衙役。
众衙役们有点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笑,硬绷着脸保持严肃还难啊。
倒是有衙役出声,告知了陈家父子白玉堂的身份。陈侍郎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人竟是那颇为有名的白玉堂。
“此举并非冒犯,因为你们如今是灯球案的重要涉案人。”才刚苏喜最后喊话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撒谎的缘故是为了陈侍郎父子。
“那女人刚才气疯了,才会乱咬我和我父亲。她那话怎么能信?”陈翠山帮腔反驳道。
“那不是疯话,是实话,是真相!我就是为了你们!”
这时候苏喜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她抹掉脸上的泪水,从苏园怀里出来。她赤红着眼睛瞪陈氏父子一眼,然后转头只对着苏园解释。
“丁三郎以他们父子受贿的证据为要挟,令我和他见面。”
“贱妇,你休要因我儿休弃你,你便乱咬人胡说八道!我们怎么会受贿?”陈侍郎脸色极为不好,陈翠山的脸色跟他父亲如出一辙。
“你们怎么不会受贿?”苏喜瞪着陈侍郎,“那我提醒提醒你,两年前你在何地为官?”
陈侍郎一怔。
苏园和白玉堂也不晓得,好奇等苏喜的答案。
“江宁府。”苏喜冷声道,“两年前陈侍郎是江宁府通判,陈翠山时年十六,与永康崔主簿结为挚友,往来甚密。”
作者有话要说:血肉虫:呦呦,我们是谁?我们是最闪耀的灯球!
注1:引自金华火腿介绍。杜衍貌丑是私设,就跟包大人脸黑是一个道理,别计较哈。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爱熬夜的猫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有匪君子115瓶;姚琦琦、浅蓝、青宸、想要无敌、闵玧智是我理想型、芊挂一生20瓶;老云17瓶;c酱爱土豆、淡漠紫荆、关尔、映雪香澜、月华10瓶;西北一枝花的笛子6瓶;夜空中的星辰、你你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