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遇到篮球部的青峰也没关系,因为下一个转角就会遇到隔壁班的樱井,放学时去寿司店没遇到山本武也没关系,也许回家路上会偶遇隔壁初中的越前龙马,反正哪里都是帅哥,错过了这个也会很快见到另一个,因而就算某个心动对象有了女朋友也没关系,反正还有其他很多人等着她来遇见。
就这样,怀抱着每天都会心动的期待上学,等待或者不等待天赐的缘分撞上她,已经成为景山娜娜的日常。
有时候好友们会笑她说这种心动是廉价的心动,实在虚假,完全不是真正爱情到来的感觉,但景山娜娜却不以为然。
青峰也好,樱井也好,长得都很不错,某一刻和他们对视或者看见哪一秒他们运动的身姿时觉得怦然心动一见钟情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又不是必须刻骨铭心才能算真正的爱情。
而且,现代和平社会,哪里来刻骨铭心的感情嘛,难道要让她在大马路上站着,等着车来的生死一瞬有个帅哥把她扑倒拉离鬼门关吗?
想想也不可能吧。
除非他真的出现。
那也要等真出现了之后再另说吧?
和好友聊完后,景山娜娜心中这种对爱情完全称不上尊重的想法持续了很久,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衰减反而愈演愈烈,然后,戛然而止在她升上高中这一年的五月十三号傍晚。
再精确一点,时间大概是五点半到六点之间。
初夏的天泛黄泛橙开始暗却又没有完全暗下来,同路的桥本千代在前两个路口和她分道扬镳,如今不太平缓的,向上的坡道上只有她一个人在走。
平时这条路上会出现的行人和骑自行车买菜的中老年人不知怎么了,约好似的在今天此刻不出现,只留她一人面对逢魔之时似乎没有尽头的街道。
于是,口中哼着的小调在此刻也显得突兀,轻快地,踏在水泥地面上有些响的脚步声也渐渐慢下来,轻下来。
而后,一种预感,大约是几十亿年前还活在草原上的先祖篆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对危险气氛的敏感度,让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景山娜娜骤然升起了警惕心。
她抿紧嘴唇,一手捏紧单肩背着的书包带,一手探进针织外套的口袋摸上手机,凭着对按键的熟悉度盲打出报警电话,大拇指停留在拨通键上,一面又加快脚步,不住地抬头用视线扫过周围,如此期待有人出现替她分担惊慌,又那么害怕有人出现给她带来灾厄。
直到当她再次路过一个巷口。
景山娜娜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周围的路她都很清楚,她确定那是一条死胡同,平日里是别人暂时停自行车放垃圾的地方,而今,这死胡同的阴影里,却侧对着她站着一个男人。
很高,很壮,穿着几乎可以称得上紧身的短袖,胳膊似乎比景山娜娜的大腿还粗,看上去很顺的黑色短发搭在额前,眼睛隐没在头发投下的阴影里,如果只看他露出来的半张脸和身材来说,无疑算得上超级帅哥。
但却是景山娜娜最害怕的一种人。
高壮且不好惹,只这一眼就让她想起幼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