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唇瓣启合几番,把所有的话都忍了下去。
最后起身,半弯下腰,落了一个吻在她肚子上。
他目光灼灼,手搭在孕肚上感受里面那个小东西的动静。
“团子,和爸爸做个约定好不好,不要让妈妈疼太久,行吗?”
里面的小人儿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动了一下。
傅景深弯起唇瓣:“谢谢。”
自云星怀孕以后,傅景深向来浅眠,云星稍微一个转身,他都会醒来看她好久。
半夜,感受到怀里的小姑娘痛苦的低吟,他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慌张。
“阿星?”
云星睁着的双眼有些无力,勉强撑着笑:“没事,应该是羊水破了,阿深,叫医生。”
傅景深忙不迭按动床头的按铃,然后手指发抖给云星擦额头细细密密的汗。
医生几乎是被架进来的,观察一番之后,推着云星进了产房。
门关上那一刻,傅景深的手抵在门上。
没有了以往的冷静和清冷,眼里几乎带着恳求。
“我想进去,陪着阿星。”
想起云老说的话,医生礼貌回绝:“傅先生,你的情况不适合进去陪产。”
万一他在里面,看着傅太太受苦受累,发起病来,没人能控制得住。
傅景深红着眼:“求你了……”
医生上下为难,安元过来拉着傅景深,劝他:“哥,我们就在外面等着,阿星会没事的。”
云星的孕检单几乎都是姜怨给看的,他算是了如指掌,也开口劝慰:“老大,放心吧,我保证,小祖宗真的一点事都不会有。”
说着,还顺势把紧张到腿软的阮初揽进怀里。
傅景深最后还是被拦在了外面。
门一合上,他“咚”的一声跪下来,双手合十祈祷:“佛祖在上,信徒愿用三世善缘,换云星无灾无难。”
你说手握生杀予夺权利的人,他为什么会信佛呢?
大抵是因为心尖上的人太重要,他所给予出去的满级保护仍不觉得够。
别无他法,只能求佛。
安元叹气,陪在他身旁。
进了产房的云星一瞬间痛苦的哀嚎出声。
很疼,疼得她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揉碎在一起。
傅景深在的时候,她怕他担心,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如今终是控制不住,浑身大汗淋漓,痛哭。
眼泪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沾湿一大片,云星低声的哭,感受到一个又长又粗的针扎进脊骨里,慢慢的疼意减少,照明灯打开,晃得她睁不开眼。
耳朵时不时听到医生在温和的跟她说吸气,用力,如此反复……
她抓着床单,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