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行叉腰来回走动,说道:“去把玉阳叫来,朕有话要问。”
黄内侍欲言又止。
周瑾行皱眉,“杵着作甚?”
黄内侍为难道:“这会儿玉阳长公主在秋香院玩叶子牌,走不开。”
此话一出,周瑾行彻底炸锅。
“她自个儿搞出一堆烂摊子,合着还得朕替她收拾不成?!”
黄内侍像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
【看吧,我就说了,肯定要被当出气筒!】
【哎哟,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圣上吼我作甚,我就一阉人。】
【欸?还瞪我呢,又不是我去戴的绿帽!】
听着他的腹诽,周瑾行差点憋出内伤。
紧接着杨忠怀的心声传来: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这祸事是我惹出来的,跟玉阳没有关系,断不能让她受到谴责。】
【她一介弱女子,岂受得了这等风言风语,我定要娶她!】
“你闭嘴!”
周瑾行坏脾气吼了一句。
两人被吓着了,黄内侍慌忙跪到地上。
周瑾行意识到自己失态,没好气回到椅子上端坐,敛容道:“去把玉阳叫来,跟她说朕要驾崩了。”
这话把跪地的二人唬住了。
黄内侍忙道:“陛下,龙体要紧!龙体要紧!”
周瑾行铁青着脸,“朕嗓子干,去让钱嬷嬷给朕制盏茶来,朕要枸、杞、养、生、茶!”
黄内侍立马下去办差,独留杨忠怀一人在室内。
周瑾行盯着他看了许久,试图把迷途的羔羊哄回来,苦口婆心道:“你莫要执迷不悟,京中女郎多得是,若是相中了谁,朕替你做主赐婚。”
杨忠怀嘴唇嚅动,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君臣在私底下关系算得上不错,人家王驸马都嚷嚷着面圣喊冤了,甭管他如何,只要两人没有和离,杨忠怀就是第三者。
周瑾行知晓他的为人,素来刚正不阿,端方雅重,行得正坐得端,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这么一个传统古板的男人,哪里见识过玉阳勾人的手段?
不一会儿王驸马被带了过来,周瑾行怕二人起冲突,让杨忠怀到隔壁回避。
王之焕一见天子就跪地喊冤,倾诉杨忠怀不讲武德欺负人,坏他与长公主的婚姻。
周瑾行听得脑壳痛。
他头大地揉
了揉额角(),耐着性子道:王驸马且起来5()5[(),等会儿玉阳过来,朕替你问一问她。”
王之焕激动道:“陛下定要替臣做主,讨回公道。”
周瑾行好一番安抚。
在他费心了解前因后果时,黄内侍亲自把玉阳请了过来。
玉阳心里头还是有点怂,边走边问:“七郎当真气得七窍生烟?”
黄内侍谨慎应答道:“这会儿陛下在扶云轩问宁国公的话,是有些懊恼。”
玉阳撇嘴。
二人途径长廊时,见有外臣窥探,玉阳柳眉一横,泼辣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呐?!”
被她这一嗓门怼过去,男人们连忙回避,不敢观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