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尼玛烦。
十一月,气温降了下来。
池朝期末考挤进了年纪前十,妥妥的压在了本科线以上。
而陆晨也破天荒考进了重本线,捧着排名表哗哗直掉眼泪。
家里两个小孩都争气,齐箐高兴得不行,非要出去好好吃上一顿。
结果这一顿吃到晚上,顶着夜风和雨夹雪回了家。
池朝腰上的伤口又痒又疼,陆戈替他抹了点药,用手捂着去暖那块皮肤。
屋里开着暖气,电视上放着电影。
阳阳趴在她的三层别墅上打哈欠,眼见着一年又进入了尾声。
“下雪了。”池朝顺势歪在了他的肩上,“哥,困了。”
陆戈一手搂着池朝,另一只手抓了一把池朝的头发:“还想在我身上睡?”
池朝笑了笑,抬手抱住陆戈的腰:“可以吗哥?”
“不可以,”陆戈回答得干脆,却一动不动任人抱着,“我说不可以有用吗?”
“间歇性有用,”池朝把脸拱进陆戈的颈窝,“腰疼。”
为了一句不知道真假的「腰疼」,陆戈就捂着池朝的伤口一直到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结束。
等到字幕滚动完毕,再低头看黏糊糊的小崽子已经陷入梦乡。
“睡着了?”陆戈拨拨池朝的睫毛,又捏捏他的嘴巴。
池朝一开始没反应,后来被折腾得烦了,就把脸往陆戈脖子上贴。
呼吸简直烫人,喷在陆戈皮肤上就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摸摸池朝的额头,心道别是又发烧了。
“池朝?小狗?”陆戈喊了几声没动静,把池朝身上盖着的毯子往上提了提。见对方真是睡死了不吭声,便抄着膝窝想把人给抱起来。
结果还他妈没抱动,刚起来一点就摔回沙发上了。
这小崽子得有个一百四五十斤了,猪都长不了这么快。
再来一次,陆戈一气呵成,快步把池朝抱回了卧室。
只是放下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两人差点没叠一起摔上床。
这回池朝没忍住,把脸往枕头里一闷,笑了出来。
“好玩吗?”陆戈在床边扶着腰,人都给气笑了,“继续装啊!”
“哥,”池朝连忙转身道,“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陆戈直接就要揍人。
只是揍也没用多大的劲,掐一把脸就舍不得了。
“哥,”池朝握住陆戈的手腕,在凌乱的被子里闹得满脸通红,“我是不是又发烧了?”
“看着像,”陆戈跪在床边,右手顺着池朝的脸往上摸去额头,“你最近怎么老是发烧?”
他说着转身就要去找温度计,却被池朝拉着又坐回床上。
屁股刚挨上床垫,陆戈都没反应过来,池朝就把他囫囵抱住了。
热乎乎的一大团,像是扑人怀里的大型犬类。
陆戈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又在背上搓了几下。
“学习太辛苦,”陆戈拉过被子往池朝身上裹,“最近降温,注意保暖。”
“是代价吧,”他听见池朝神神叨叨地念着,“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