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们都被甩过。”
还有人觉得生病挺好的,陆戈听了都想抽他两大巴掌。
但是脑子里是这么想,手上却轻柔地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少年肩膀宽阔,抱着他的手臂箍在腰后,带着不自知的力道。
像一只小狗,把鼻尖在陆戈的颈脖乱蹭,甚至擦过眼角,从耳边的鬓发拱进发间。
呼吸带着热度,和胡乱冲撞的茫然。
陆戈按着他的后脑勺,一点一点把人安抚下来。
他想起一年多年自己单手就能把池朝拦腰拎起来,但是少年抽条的速度太快,他都快跟不上了。
“小狗,”陆戈忍不住贴贴池朝的耳廓,“慢点长大。”
——
大概是带病学习还尤为刻苦,池朝期中考之后身体就不是很在状态。
陆晨好的不学学坏的,也跟着晕晕乎乎止不住地吸溜鼻涕。
家里一下多了两个病号,陆戈怕传染给了老太太,逮着机会就给两人灌热水。
元旦前,池朝精神不少,倒是陆晨还是那副病殃殃的模样,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个月下来瘦了一大圈。
到底是自己闺女,齐箐多少有点心疼,撺掇着陆戈过去劝劝。
可是又能劝什么呢,陆戈无奈地一耸肩:“慢慢来吧。”
元旦那天下了场雪,就像是把去年的日子挪了过来,一点没变。
唯一不同的是去年两个成绩吊车尾的,今年都争去了中上游。
池朝比陆晨大了一级,年假期间经常被拉去对方的房间问题目,一坐坐几个小时,坐得池朝侧腰的伤口隐隐泛疼。
疼了也不说,就下意识摸上几下。
陆戈在客厅闲的没事,悄悄开门去陆晨房间,一招眼就看见坐在桌边的池朝正扶着腰,一时间有点儿心疼。
他走过去,抬手捏捏池朝后颈的脊椎。
少年颈脖修长,低头学习时弯出好看的弧度。
池朝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扭头去看:“哥。”
陆戈把掌心覆上去,轻轻搓了搓:“注意视距,容易近视。”
陆晨往后瞥了一眼,目光落在陆戈按在池朝后颈的手上,随后又重新收回到自己的练习册。
桌子上草稿本叠着练习册,上面布满了池朝狗爬一样的字。
计算步骤一行一行地列下来,旁边还有标注的圈圈点点,陆晨歪着脑袋在另一张纸上鬼画符,看了半天好像也没看懂,缩着肩膀叹了口气。
“歇会儿。”陆戈拍拍池朝的后脑勺,对着他往门外抬了抬下巴。
把自家小狗牵去客厅坐下,陆戈直接去拽他的衣摆。
池朝掀了毛衣,陆戈拉拉他的裤腰,把掖在裤子里面的秋衣一并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