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曲家媳妇身体微恙,恐将病气过给诸位,还是由我曲继闲替她为好?。”
“你!”内侍官听着曲继闲的话,立时想要反驳,“夕昭郡主乃是待嫁之身,何以成了你们曲侯府的妇人。小的可知晓您府中已经无适龄婚配的男儿了。”
“哼,我说?她是,她便是。”曲继闲冷哼了一声。
前几日金酩筠来,当时说?过一句话,礼部?在拟定章程,要封林夕昭为皇后。
今日这般兴师动众,想必是来下?达立后的旨意。
“不知大人今日来,传达新?皇什么旨意?”
圣旨传达,岂能是旁人随口?可问,但曲继闲就是问了,此?刻他的依旧表明自?己的态度,金酩筠想要坐稳皇位,还要看他曲家答不答应。
内侍官也晓知其中厉害关?系,礼部?那边将庚帖等物件一同准备好?,如今派他先来下?聘,不可能弄错。
而且,他在京城那么久,也未听闻,林夕昭有婚配,再者,她的亲弟弟也跟过来了,岂能不知道他自?己的姐姐有无婚配。
当传达旨意的内侍官,坚持想要让林夕昭出来接旨时,林夕宽笑着说?道:“大人,家姐体弱,昨夜气温又骤降,想来真是病了。这传染我们是小,若是为此?加重了病情,圣上怪罪下?来,你我可能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夕宽说?话时,抬眼撇看了一瞬曲继闲。曲继闲与他对视,眼中从容镇定如旧。
林夕宽又继续对着内侍官道:“圣旨谁接都是一样的,咱们只要交差便是。”
“王爷,这……”内侍官有些为难,这封后可是大事,当事人不在,怎么能行。
林夕宽见?他坚持,又道:“若是大人实在觉得不好?交差,我便替大人走一趟。”
“这曲侯府能让王爷进去吗?”内侍官余光觑着曲继闲,小声对林夕宽道。
“容我问一问。”林夕宽与内侍官交耳须臾,直起?弯着的身子,看向了曲继闲,轻咳一声,道:“曲侯爷,我阿姐还好?吗?”
曲继闲眸光微动,瞥向林夕宽不语。
“我阿姐身体既然抱恙,我这个做弟弟的实在担心,可否去询问一下?,能否让我见?见?阿姐?”
“请曲侯爷看在家姐的面上,让我进去看看她吧。”林夕宽见?曲继闲不为所动,语气又换做了恳求。
曲继闲沉声不语,但他身边的管家,却在看到他身后的手指动作后,急忙去了内院的厅内。
很快管家回来,在与曲继闲对视一眼后,对林夕宽,道:“我家大小姐请文泽王进去说?话。”
内侍官闻言,喜出望外,急忙看向林夕宽,将圣旨交到了他的手上,道:“劳烦王爷了。”
林夕宽接过,脸上挂着笑意,道:“大人放心。”
林夕宽拿好?圣旨,在管家的引路下?,朝着王府的内院走去。曲继闲则站在外面,仔细的盯外面想要进来的人。
外面正排着队,挑着聘礼,想要进来。
林夕宽进了内宅,管家的步子有多快,他便也有多快,被林建海处罚后落下?的腿伤,也显露了出来,与曲继闲一样,有些微坡。
管家走到房门前,敲了房门,赵嘉虞站在门旁许久,听到动静,便直接把房门拉开了。
看到林夕宽一身官服过来,直接伸手将他拽了进去。
林夕宽踉跄一下?,站稳时,赵嘉虞已经将门关?上了。
“阿姐!”林夕宽在看到林夕昭后,声音陡然急了起?来。
林夕昭将曲知睦交给她的祖母,忙站起?了身,问道:“夕宽,你画的那张图纸是何意?”
林夕宽闻言,微怔一瞬,道:“是京城的地下?河道,我也是勘察地形之时,有粗略的看过京城的地貌。这座府宅之下?可以通往外面。”
“可能出城?”林夕昭紧着又问道。
林夕宽摇头,道:“地下?河道关?乎着城池的安危,当年建都城的时候,一并圈在了里面,通往外面的河道,都是跌层,难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