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颔首,道:“平身吧。”
林夕宽站起了?身,曲笙便从殿上走了?下去,离近了?些,问?道:“昨夜国宴过?后,外面可有人说什么?”
林夕宽低首,回道:“回陛下,不少朝臣议论婚配一事,说您若一意孤行,势必会遭到民众反对?,他?们已经?决定聚集官员去老王爷那边告您的状去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还是让曲笙心中不悦了?一瞬。
曲继闲已经?许久不再理朝事,这?些人也就是仗着曲继闲礼贤下士,什么事只要对?国家有利,便会考虑接纳。不过?,林夕宽此刻说的话,还是有所收敛的。
“他?们是不是还说,如?果朕一意孤行,便让老王爷废了?朕?”
林夕宽闻言,忙再度低首,不敢回答。
“夕瑞那边可有来家书?”曲笙垂眸看着林夕宽问?道。
林夕宽闻言,回道:“来了?,微臣带在身上呢。”
林夕宽说着将信拿了?出来,交给了?曲笙,“这?封信是给阿姐的。”
曲笙接过?,盯着信上的字看了?一眼,颔首道:“你先回去吧,晌午时分风齐会去寻你。”
“是,微臣告退。”林夕宽拱手行礼,退出大殿。
曲笙手里握着信,眸光深邃,在大殿上独自站了?许久。
曲笙回了?寝宫,林夕昭和曲知睦已经?换好了?外出的服装,就等着曲笙回来,一同回南亭院。
曲笙回去,林夕昭便去为她更换衣物,不过?衣服拿来时,曲笙却接过?,道:“我自己来,这?是夕瑞给娘子的家书。”
曲笙说着将信递给了?林夕昭。
林夕昭接过?,抬头看了?一眼曲笙,也没有再坚持亲自为她更衣,将信件打开了?。
曲笙一边换着衣物,一边瞧着林夕昭脸上的笑意。她的娘子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
南亭院。
三人回到南亭院,看着桌上的膳食,却久久没等来金酩意和祝明岸。
“我去看看吧。”赵嘉虞站起了?身,想要去打探一下怎么个情况。今晨她听钱霜莺说,昨儿她去的时候,祝明岸在金酩意的房中呢。
“欸,你还是别?去了?,姑娘家脸皮薄。”钱霜莺知道赵嘉虞想干嘛,这?要是让她去,没事也得让她说出来事不可。
赵嘉虞被拦住,只能泄了?那股好奇的心思。
不过?这?边话才落,那边祝明岸和金酩意便来了?。两人一同过?来,与众人行礼之后才坐下。
“既然人都齐了?,那便开膳吧。”金云斐笑着发了?话。
曲继闲的腿疾虽是好了?不少,但却也能多走动,现下吃饭,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了?。
众人坐在一起,没有因为曲笙是皇帝而拘束,金云斐动筷之后,众人便也吃了?起来。
曲笙先是夹了?一道林夕昭爱吃的菜布给她,林夕昭接过?时,抬眼去看曲笙,唇角微微翘着,低头吃起来。
可轮到祝明岸时,金酩意却将碗拿开了?。祝明岸的筷子悬着,尴尬了?一瞬,只能放到自己的碗里吃了?起来。
昨儿夜里她实?在困的不行,便在金酩意睡着之后,上了?她的床榻。起先她去抱金酩意时,没有遭到拒绝,可今晨起来,便被金酩意一脚蹬下了?床去。
这?会摔的她屁股还疼呢,可祝明岸愣是没说出一句怪罪的话,且连气都没生。
用过?了?早膳,林夕昭和赵嘉虞她们聚在一起聊天,曲笙和曲钰去了?曲继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