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特:“是因为您的这份爱吗。”
她不理解爱,更不理解斯内普的爱。
但如果毫无保留的付出是爱,如果坚定不移的信任是爱,如果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是爱,她觉得,也许,也许她也可以被称之为是爱斯内普的。
贴着她脸颊的手掌微不可察的颤抖着,但皮肤相贴,洛斯特很难无视。
亲吻落在额前,落在脸颊。漆黑的教授在她耳畔低语,说祝她一夜好梦。
可洛斯特扯住他的衣领,她从没如此冒犯,但无所谓,哪怕要接受惩罚,要写二十英寸的检讨,要做一晚上的魔药,要被连着一个小时的训斥,要从此都被关禁闭也无所谓。
她一词一顿的开口,每个词句都被咬的清楚。
洛斯特:“如果因为言语而流动的血液,因为靠近而跳动的心脏,因为触碰而升高的体温,这一切能被称之为爱,那么我也是在爱着您的。斯内普教授。”
她贴近,靠上去,将那个亲吻落在他本想落在的地方。
她嗅到魔药的清苦,从未如此清晰,浅尝辄止,却足够她的心脏拖拽着灵魂一起失控。
她从不理解爱,也一度不喜欢,但她愿意从头开始再学一遍这个词。
这次斯内普亲自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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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课是洛斯特的主场,但她看起来兴致缺缺,她在上课的第五分钟已经打了第八个哈欠,德拉科都不得不踹一下她的椅子让她打起精神。
洛斯特勉强的支起身去靠着后面的桌子。
德拉科:“你昨晚去禁林跟八眼巨蛛打架了吗?”
德拉科指了指他的眼眶,洛斯特因此抬手揉了揉眼睛,却只是擦去因为哈欠连天而浸染眼眶的水润,没意识到德拉科说的是她眼下的那片乌青。
她当然没去禁林,她只是和她的魔药学教授在宿舍门口进行了一场辩论,以负数的距离之下,且输的一败涂地,最后只能以尖牙利齿作为报复,让血腥气宣告失败者的复仇成功。
但在回了宿舍之后她也没能成功入睡,心脏跳的太猛,等能缓和下来,天都要亮了,她只能就那么咬着一瓶魔药去吃早饭,但那药主要是为了缓解,而不是完全控制,所以她只是不会睡过去而已。
德拉科:“克拉科,你真的没事吗?”
男孩儿皱着眉看着她,而洛斯特又一次的摆手之后就去欺负那只桌子上的老鼠了,只可惜这不是彼得,可以让她随便宣泄一下一夜未眠之后的烦躁。
担心洛斯特的不止是背后的德拉科,还有他的同桌,潘西·帕金森。但潘西关心的地方却略有不同,比如洛斯特自己未曾察觉的下唇的那块破口。
他们已经五年级了,不是小孩儿,潘西很难不将那个奇妙的伤口认为是什么别的男孩儿留下的痕迹,毕竟克拉科确实有着锋利的獠牙,不论是看起来还是实际上。
但克拉科看起来不像是会和谁谈恋爱的类型。
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分出去不是吗,除去上课的时间,她所有的时间都耗在那间属于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里了。
没人敢去那地方,更没人敢在斯莱特林的院长面前和一个斯莱特林谈恋爱。
如果有人能和她达成什么恋爱关系……似乎就只剩下斯内普教授本人了。
但潘西在想到这个可能性的第一秒就全身一哆嗦,立刻将这个假设扔出去了,难以想象斯内普成为男朋友得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板着一张脸问你怎么没考到O,又出现在你背后对你做的那锅魔药给出冷漠恶毒的评价,是的,那张嘴也是要多可怕有多可怕。连德拉科都对斯内普多少有点崇拜的敬畏。
但这么一思考,这个设想似乎又并非完全不可能,克拉科在成绩上无可挑剔。斯内普在魔药课上几乎没骂过她,甚至现在的课上还会专门留在她身边多指点两句,听德拉科说她的魔药学早就超过了年级的跨度,五年级的魔药她几乎闭着眼都能做出来,克拉科似乎已经在为N。E。W。T做准备了。
所以克拉科和斯内普教授谈恋爱的可能性有多少?
潘西歪着头忍不住想,直到麦格教授将她的注意力拉回课堂。
麦格:“克拉科,我以为你至少只会在我的课上走神,而不是变成一只没变形完全的钟表。”
被点名的洛斯特停止了脑袋一点一点像个小钟表的机械性动作,伸了个懒腰挥一下魔杖,桌子上的老鼠于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洛斯特终于将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为斯莱特林扣掉的两分在变形课上又靠着自己挣了回来。
还额外得到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