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紧紧的揪起,“那女人我了解,她心中只有冶冷逍一个人,就算你取得天下,杀了冶冷逍,她还是不可能属于你,更何况她现在又有了冶冷逍的孩子,她如何肯跟你?”她心痛的说。
他心中的伤疤佑佛被撕开,瞬间怒容满面,“本王不会放弃的,即便她的心不在本王身上,即便她有了孩子,都阻止不了本王想佣有她的决心,此生本王要的就是她!”
李玲顿时惨白了面孔,老星宿王一死,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强求不属于他的人了,“玲儿真的不可能……不可能取代她吗?”她颤声问。
“绝无可能!”他毫不思考,态度如此的斩钉截铁。
她心房像是教人用力掐住了,一滴泪自她眼眶迸出,“我在月白门前拚上一死才有办法回来见你,这份决心换来的只是你断然的拒绝吗?”她痛彻心扉。
“你是冶冷逍的废后,本王愿意收留你只因你也是宿星公主,除此之外,你与本王之间该了断的、该遗忘的,你都要尽力去做,如果做不到,那本王会送走你,也许不相见,能助你将过去忘得更快更彻底。”他狠心的说。
她一瞬泪崩心碎,绝美的容颜再无一丝人色。
不大意浓,秋风西起。
玫瑰穿着一袭降红长袍立于星空下,微微仰着头,望着被群星包围的明周。
晕黄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有着淡淡清澈的光辉,照射出如轻烟般的身影,凌波缥缈,清灵绝美。
她的美已是连俗人都能经易见识得到了,她就如蝶蛹般不断蜕变,终幻化成令人不可逼视的绚丽蝴蝶。
冶冷逍默声靠近她,文采与宝红要向他行仪,他手一挥让她们静静退去,他脱下自己的龙披,扭盖在她的肩头上。
她微讶的回眸,见到是他,脸上不仅没有笑意,还泛起了淡淡愁容。
他见了瞳色加深,不由得皱眉,“可是还在怨孤不该让赵葆杀了刘墨云?”他明白她的心思,她心慈善良,总不忍杀生,但王者成事,却心软不得,当日他若在废天帝时就狠下心处决了刘墨云,也不会有日后他送来亵衣的辱逼之事,这人是不能再留,他必须死。
“我不完全责怪您杀了刘墨云,他好色无义,终将自毙,我胆战心惊的只是咱们的将来。”她缓缓开口道。晓得他之所以留刘墨云命这么久,与冶屏君不无关系,而今冶屏君既然决定放弃刘墨云了,他便再无顾忌的非要刘墨云的命不可了。
更何况,刘墨云送来她亵衣之事,已严重惹怒了他,他容不得她受这种羞辱,因此刘墨云的死,早在她的预期之中。
“将来?咱们的将来由孤图谋,你无项担忧。”他情深的说,将她的身子轻揽进自己怀里。伸手抚上她已近四个月明显隆起的肚子,他白玉般的面容有了极深的笑意,“玫儿,未来不会再有人敢质疑咱们孩子的身世,你大可放心了。”他认为她担虑的是这个。
她轻轻摇首,“其实,我不担心自己死,只怕孩子活不成,更怕生下孩子后,这孩子教人质疑一辈子,这样孩子如何抬得起头来做人?所幸一切皆雨过天青,我的清白已无人再怀疑,这确实令我松了一口气,如今真正令我忧心却是另一件事。”
“你忧烦什么?”他蹙眉问。
“逍,我想您许我一个平安喜乐的天下,别轻言开启战争。”她凝重要求。
“玫儿?”
她微哽,“若让百姓家破人亡只为成就一帝,我不忍……”
他垂下浓密的眼睫来,“你是认为孤不配为帝?”
“不,您配,绝对配!您性格虽孤冷,但具备文韬武略的帝王之才,您也愿意宵衣吁食的为百姓图谋,未来您若称帝绝对能给天下一个清平之世,可是您若不去争这至尊的位置,还是可以做到这些,称不称帝对您来说有何差别,博的不过是一个帝王虚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