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他没有睡熟,半夜的时候留意到到谢倾慈似乎很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然后溜了出去,心下好奇就跟了过去,然后就一路跟到了禁地。
好在谢倾慈只是在禁地外逛了逛,没有真的进去。
但他既然跟了出去,不说道两句是绝不可能的,冲出去就拽着谢倾慈的衣领质问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被打了那么多次还不长记性,还敢来,你究竟,究竟是为什么?啊?”
当时的谢倾慈很不对劲儿,整个人都像是着了魔一样,赤红的眼仁在夜色里格外明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很不对劲儿的气息。
是魔气。
谢留温自从挺百战金说谢倾慈身上既有魔气,又有妖气时,就开始留意这些,自然识得。
他惊诧地看着谢倾慈,面对这样的谢倾慈,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拽着谢倾慈领子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下一刻,他的脖子就被一只手死死掐住,紧接着,他就被一整个从地上拽了起来。
谢倾慈此刻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失去了理智,双瞳赤红,死死的盯着他,那种压迫感谢留温至今还心有余悸。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手里时,谢倾慈却忽然恢复了理智,将他松开。
恢复了正常的谢倾慈颇有些不好意思,挨了一顿揍才得到谅解。
解完气,谢留温问他:“你,为什么会这样?”
不仅是今晚,他觉得,自打谢倾慈从万魔窟出来后,就一直有些不对劲儿,但此人又极喜欢用一张笑脸来伪装,他才没有细究。
谢倾慈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儿的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谢倾慈愣了太久,很容易让人怀疑,李崇均于是重复问他,“昨天夜里,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去了哪里跟您又有什么关系?”他有些烦,虽用了一个您,却并不觉得尊敬。
这成功将李崇均激怒,大吼一声,“放肆!”
谢留温连忙替他掩护:“回宗主,谢倾慈昨天晚上一直跟我待在一起。”
“是吗?”李崇均于是示意把人带上来,“可是,我刚才得知,有人看到谢倾慈鬼鬼祟祟潜入了宋子达房中。”
“哦?”谢倾慈觉得好笑,“谁呀?”
这时,那名指控谢倾慈的弟子明显有些畏惧,战战兢兢的走出来。
“是我。”
谢倾慈看过去,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但可以肯定,他是宋子达的人,是他身边的亲信之一,好像叫什么,陈宿。
“你说看见了就看见了,有证据吗?”
陈宿似乎不大敢说,得到了李崇均肯定的眼神,才鼓足了勇气一样,“我亲眼看见了,绝不会看错。”
“那你当时怎么不出现,反而现在出来指控我?”谢倾慈如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