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的目光朝易寒这边看来。
哪怕冷情如他,心脏还是狠狠颤了一下,而沂山也趁着傅时分神,顶着颈侧的利刃,将断剑刺入了傅时胸膛。
可以说,沂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出手的。
傅时胸口插着断剑,沂山脖颈挂着深壑的血痕。
与此同时。
入睡的戴柯猛然惊醒。
火堆旁守夜的清月,见戴柯突然坐起,端了杯热水过去:“殿下是做噩梦了?”
戴柯捏捏眉心,抬头看向夜空繁星。
薄光打在篝火旁边,送亲的锦衣卫在附近巡逻。
他们似乎没有脚步,戴柯能听到的,只有林间鸟儿的啼叫。
戴柯接过热水喝了两口,心间总萦绕着一股恐慌。
这都离开京城数百里了,他还没追过来,是出现意外了
吗?
“我去透透气,不用跟过来。”
戴柯起身,走向树林,打算自己静一静。
谁料她刚想坐下来,阴冷的劲风划向她脖颈。
戴柯倒退两步,却因为地面的坎坷踉跄的撞到树干。
因为夏日炎热,哪怕是夜里,风也带着温度。
戴柯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后背撞在布满沟壑的树干上,磨得皮肤生疼。
不过这点痛,对于戴柯来说无关紧要。
那刺杀之人的动作并未因为戴柯的窘迫停止。
出门在外,戴柯带了匕首防身。
小小精致的匕首,是傅时留下的,刀柄部分握在手里,质地温润如玉。
铛的一声,两道剑刃碰撞,激发出火花。
几个来回,对方似乎发现戴柯一个弱女子,既然在对战中不落下风,发出一声轻笑。
他停住了,戴柯也停了。
“你不是来杀我的?”